关系终究是客观存在无法回避，还不如一开局就坦然。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祁澈冷声问。
池羽茉在电话里说：“你快结束的时候给我一个信号我就回，或者…假如……不结束的话我就去住个酒店，哈。”
电话里祁澈无声。
片刻后：“外面那么热，你要去哪里？”
池羽茉高声且高兴：“不用担心，我自有去处。”
说完池羽茉掐断了电话。
以至于祁澈没来得及说林楠清要到下午才来，她着实不必一早出去。
*
傍晚当林楠清温温柔柔站在祁澈家门口打招呼的时候，祁澈恍惚看见了十六岁时候的池羽茉。
“进来吧。”祁澈礼貌递拖鞋。
林楠清身量纤细话语不多，人也勤快，不停要帮祁澈清洗食材。
“原来你家有这么大啊。”她一半惊叹一半夸赞说。
“嗯，这里户型没得选。”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呀？”
“三年前。”
林楠清若有所思点点头：“那时候房价就挺高了，祁澈哥哥好有钱。”
一声祁澈哥哥，直接导致祁澈止住了切蔬菜的动作。
这是大学时期林楠清听见池羽茉这么叫祁澈而衍生出的调侃。
说不上为什么，祁澈对这个称呼无法抗拒，也正因此，他投注在林楠清身上的目光要比其他人特别。
林楠清并不经常这样叫他，大学期间她有自己的恋情。而毕业之后祁澈又埋头创业极少有空闲与她联系。
近一年，林楠清又断断续续在微信上跟他聊天，告诉他她恢复单身了。这让祁澈以为两个人也许会产生某些交集，因为在他有限的二十五年生命里，并没有第二个人像林楠清这般引起自己关注。
然而此刻，祁澈静止的身形里装的却是其他念头。
“祁澈哥哥”称呼创始人现下身处何方？
他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池羽茉已经离开家超过10个小时。
她饿不饿，热不热？这些暂且不说，猫吃什么？在哪里排泄？
“祁澈？”
“嗯？”祁澈兀然转回。
林楠清问：“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祁澈低头继续切菜：“没什么。”
祁澈再度失神是在晚餐后。
两人坐沙发上看电影，祁澈时不时查看手机。
九点了，池羽茉一条消息都没有。
往年暑假期间池羽茉超过晚上九点还不回家袁静是要开始找人的，祁澈觉得他现在就跟袁静的心情一样。
林楠清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今天？”
祁澈猛然回神，然后：“不好意思，没什么，电影还看不看？”
林楠清笑笑：“看来你不经常邀请女孩子到你家。”
祁澈连忙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看起来很没经验，问的问题像在赶人。”
祁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楠清却意外高兴：“别慌，我反而觉得你这样很好。”
“很好？”
“对，至少你没拉我手比大小。”
祁澈猛地就想到了那张他不屑一顾的A4纸。
女人果然更懂女人。
“祁澈，你谈过恋爱吗？”林楠清忽而问。
祁澈摇头。
林楠清妩媚一笑：“好清纯啊。那今天咱们俩的意思是，要接触发展吗？”
一切看起来确是这意思，祁澈刚想点头。
一转念。
不对，他现在有个未婚妻。
只是他的未婚妻在想方设法把他推出去。
这两天他一直处于被动推动之下，被她牵着鼻子走，以至于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这其中的千头万绪，林楠清就已经坐在他家里了。
现在还向他发出了积极信号。
祁澈脑内正天人交战思考如何答复。
忽然，手机嘟噜一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