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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 / 2)

这世上的故事,多是始于萍水相逢。就像炎热夏日里的凉风,风过本无意,故事却永远发生在风拂过之后。

杨裕与蔓娘的初遇,像一出真实的幻梦。此后余生,纵使满路荆棘,那场幻梦永远是伤者躲藏的地方。

背负血仇的少年郎,藏身深山幽洞,欲寻短见之时,恰巧被采药的少女所救。

神女遇襄王,可惜神女有情,襄王却只有利用之意。

村寨位于云雾缭绕的山峦之间,三三两两鸡犬相闻。无休无止的纷扰战乱,似乎与这块净土无关。

蔓娘独自生活在一处吊脚楼中,她自幼失去父母,豆蔻时被选为“草鬼婆”。村中人尽皆敬她,但却无人愿意与她亲近。

照顾少年郎的日子里,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觉。后来,她知道他叫杨裕,是秦国人。

蔓娘并不关心他的身世,她只知道,这是她的“裕郎”。

杨裕昏睡了几日,及到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处一间木屋中。屋中有些药味,桌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他挣扎着起身,还未走几步,脚下便一软,本想扶住桌沿稳住身体,却不慎打翻了一个小罐。

蔓娘手上端着刚煎好的药,听到屋内动静,心道不好,慌忙推门而入。

小罐碎了,地上爬着几只黑色小虫,还有一只蝎子。

那少年正瑟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爬虫,生怕它们会爬到自己身上来。

蔓娘忙搁下药碗,将手指贴近唇边,吹响了一声口哨。那些黑虫似是得了指令般,爬进墙角的黑陶大罐子中。

她的目光不曾离开地面,并未注意到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屋中重新恢复如常,蔓娘这才走到他面前,微笑着伸出手来,“外乡人,你还好吗?”

杨裕扶着桌角站起身来,抱拳拱手拜道:“多谢救命之恩。”

“你无需谢我,既然遇上了,理应搭把手的。”蔓娘转身端起药碗,“刚煎好的药,趁热喝了吧。凉了,苦!”说着,她将鼻子一皱。

杨裕见她如此,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又觉得有些尴尬,忙接过药碗。他看看角落的黑陶大罐子,“这虫子倾注了女子的心血,自然是金贵无比的。吾却险些伤害了它们,还请女子莫要见怪!”

蔓娘甜甜一笑,“你无需自责,你是伤害不了它们的。”

杨裕喝完了药汁,就此在这儿住下了。

村寨向来不喜外人入内,可蔓娘却一味地坚持,最终双方妥协了,蔓娘亲手在杨裕身上下了情蛊。若是他敢背叛村寨,背叛蔓娘,最终必将早衰而死。

二人以天地为媒,结为夫妻。

是夜,淡淡的月光洒入房中,他们搂住彼此,桌上的红烛摇曳,二人始终紧紧依偎着……

杨裕在村寨中生活了一年,他教蔓娘读书写字,教她用树叶吹奏音乐。

二人在月下相拥,蔓娘也开始留意起了路旁新开的小野花。

终于,杨裕找了个理由,想要学习巫蛊之术。蔓娘虽不解丈夫之意,但是她的爱意,让她选择满足他的想法。

时间又过了一年,杨裕最终学会了如何以蛊杀人。

他借口回乡探亲,离开了村寨,自此杳无音信。

蔓娘每次醒来,看到枕边空空,总是泣不成声。与丈夫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境,最终化为云雾隐去。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于是,她带着女儿,离开生她养她的村寨,踏上了寻夫之路。

故事讲到这里,远处隐约传来一声鸡鸣。蔓娘已经满脸是泪了,她的目光暗淡,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楚媞听得揪心不已,这又是“渣男痴女”的故事,并无太大的起伏转折。但是,她无法想象的是,一个女子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那孩子在何处?”

楚媞回头看去,秦王政从茅屋中缓步走出,一只胳膊有些僵硬地垂着。除此之外,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闻言,蔓娘表情瞬间一滞,她才慢慢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

“我的孩子?孩子!”

楚媞看着蔓娘,她瞬间心中一沉,有些担忧。她以为蔓娘要发怒,但是没有。

蔓娘仰头大啸,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囡囡,我的囡囡!阿母没用,阿母没能保护好你!囡囡莫怕,囡囡莫哭,阿母来救你了!阿母来救你了!”

见秦王政似要追问,楚媞先他一步,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袖摆,压低声音道,“君上,莫要再刺激一个母亲了。”

嬴政眼睫一颤,掩住眼中的情绪。他看着楚媞,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楚媞这才松开拽着袖摆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嬴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立即伸手拦住她,“危险!”

楚媞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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