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俩能不能注意点,这里是宿舍,不是无人区啊。大晚上的别虐狗了好不好。”文伊石终于是没忍住开口打断他们。
再由着他俩这么玩下去,怕是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逗我。不玩了,睡觉了。”年夏摇摇头,从凳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脚麻利地爬上床,含糊不清地说着“大家晚安”,倒头便睡。
文伊石耸耸肩,把年夏那半边灯关掉,小声地问系黎昕:“你俩怎么还没在一起啊?”
系黎昕微微眯着眼,收了刚那副嬉笑的模样,表情变得认真。他沉吟片刻后叹息着开口道:“如你所见,各有忌讳。”
“那顾明远又是谁啊?”
“她前男友。”
文伊石瞥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惊叹道:“前…,哇哦,你也有这一天哦!堂堂系小公子,一向是盘算啥便能实现啥,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输在起跑线上!”
“行了,别贫了。”系黎昕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提醒道:“把你在石新那的资金挪一挪吧,我准备对他下手了。”
“石氏集团的石新?”文伊石指着熟睡的年夏问他:“所以是石新干的?”
系黎昕点点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石新让她受委屈,那我就断他臂膀,斩他椎骨,这不过分吧?”
文伊石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脱口而出:“不过分,他自找的。”
“早听说这老小子玩得花,明面上买通稿常发他跟影后老婆秀恩爱,背地里专挑十七八岁年轻小姑娘下手。讽刺的是,从老婆到外遇对象,无一不是这种白白净净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花,也不知道他图什么。你要搞石新,你打算怎么做?”
系黎昕眯着眼,冷冷地道:“先动他副手,再把他资金链断了。把饵撒给媒体,等开年再把石氏的财务状况扬出去。没副手,无资金,不善经营,负面新闻缠身,届时石氏子公司必定内讧,股价暴跌。”
文伊石点点头。石新及其副手们的外遇对象里不乏当红小花,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圈子里这些明星的桃色八卦。只要把这些饵料一点点放给媒体,舆论自然会引着媒体像猫一样去寻更多的物料。再加上石氏这几年扩张太快,子公司里不乏蠢蠢欲动之人,自然会好好利用这次舆论揭竿造势。而无论舆论的物料是否真实,结果都会让石氏总公司名声大跌,再加上资金链断裂,子公司作乱,石氏想要翻身自是很难。
她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打算收购石氏?你要做这么绝?”
系黎昕勾着唇笑:“石氏是地产起家,做为开胃菜,刚好合适。”
文伊石下意识地往年夏的方向看,这哪是因为开胃菜啊,明明就报私仇呢。
“我原以为你待她格外不同,只不过是略有好感,没想到你竟然陷进去了。我还想提醒你别陷太深,像我一样,求而不得,只会伤自己身。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呢。”
系黎昕正小心翼翼地给年夏掩被角,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年夏被酒精熨得通红的侧颊。他从她身边离开,叹气:“早就来不及了。不知何时起,她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混进血液里,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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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是在头疼欲裂中醒过来的,醒来后断断续续地想起昨晚一些片段,捂着头像雕塑一样又在床头静思了半个钟。她只勉强记得昨晚最后是在药店门口,自己跟系黎昕胡乱说着素日里绝对不会说的话,然后貌似还拉着他的衣角一直哭,向他撒娇。
文伊石给系黎昕发简讯通风报信,系黎昕让她没必要把昨晚的事说给年夏听,文伊石听见年夏手机里传来的滴滴两声,脑子里的反骨开始作祟。
年夏收到系黎昕的简讯说包里有缓解头疼的药,她这才艰难地爬下床,扶着栏杆走到桌边倒水服药。看着文伊石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开口问她:“伊石,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文伊石像倒豆子一样跟她说:“你一点也不记得啦?我哥把你抱回来的呀!”
她拖着凳子坐到宿舍正中央,添油加醋地给她演昨晚的场景:“那你肯定也不记得了,你就这么一直嘤嘤嘤地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疯狂地向他撒娇,‘我心里委屈,你不要走好不好嘛,嘤嘤嘤’。然后他啊,就这么蹲下来给你擦眼泪,很温柔,还安抚你‘我给你报仇好不好?乖,不哭了,不委屈了’。”
文伊石揶揄地看着年夏:“就跟哄小孩一样。我长这么大,可还没见高冷大神系小公子对哪个女生这么温柔过呢。”
年夏抿紧嘴唇,从牙缝里小声地挤出来三个字:“然后呢?”
“然后啊,你还是拽着人的衣角不让走啊。说什么‘你们男人都说话不算话,前男友也是’。他就说要去打你前男友一顿给你解气,你又不让,他就让你打他解气。可你说他长得帅,你不舍得,你就猛地向他靠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特别暧昧。”文伊石特意停顿在令人遐想连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