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 确定她站稳,傅明则的手撤开。刚扶她的时候,他的手指是蜷着的,绅士到不能行。说话的声线是惯常的低冷,捕捉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徐映竹凝眸,眸光映他,由衷道,“谢谢,差点就要出丑了。”
随后对手机那头的楚涵说:“晚些再说。”
话落,挂断了电话,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傅明则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个男人。陌生的面孔,样貌气度皆不凡。
正想打招呼,两人中稍清秀的那位朝她伸出手,笑容明亮,“徐小姐你好,我是老傅的好基友李君逸。”
徐映竹被他的措辞逗笑,同时递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
话出口的那一瞬,她忽然记起了那日在友湖听到过这个名字,“你是友湖会所的老板?”
李君逸嘴角的笑痕又深了些:“是鄙人我了。”
徐映竹心道,这人怪有趣的,和八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傅明则就像两个星球的人。这般,是如何成为好基友的?
一旁,李君逸还在持续输出, “等我回去交代下,以后你和你朋友过去玩,全部免费。”
“随意造,别客气。”
徐映竹被热情扑一脸,笑着回说,“免费就不用了,去了有位置就成。”
李君逸:“那有什么问题。”
随后,邀道,“一道进去吧。
遇到个社牛,徐映竹担心的因久别重逢而生的尴尬并未有出现。
她道好,同三人一道往会场而去。途中,陈秉曲加入到闲聊,氛围向好。傅明则自那句“小心些” 后再未有言语,甚至不曾笑过。但徐映竹知道他是放松的。
没有任何缘由,她就是知道,这个认知也让她的心情悄悄向好,抑不住的。
线上两大顶流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同框,即便现场没多少人,也不可能全然避开被议论。众人眼中有惊诧有惊艳,可能还有些他们自己都无法说清道明的复杂情绪。
场内,一张张欧式的圆桌错落有致,上面覆了质地精良的桌布。靠西南角的一张,坐了几个衣着妆容皆考究的男女,其中一个赫然是钟韵的弟弟钟翔。
“嗤。”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徐映竹一行四人,当即冷嗤了声。
顿时,这一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朝他聚拢。
有人问他,“干什么呢?”
有人寻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答案明晃晃。
一好友,名唤舒欣惠,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也别嗤别人了, 都做三了还想让人供着哄着?徐映竹为姐妹出头很正常,换了我,闹得能比她更凶。”
“你姐这波社死,她自己作来的。”
钟翔不满地看向舒欣惠,“你到底谁朋友?”
只不过情绪还是克制着的,许是也知晓这次是自己家人有错在先。
舒欣惠:“我一向帮理不帮亲,我希望你也这样。要是无法达成一致,我坐......”
眼见就要闹崩了,两个人都被身边人扯了下。总归是不想就这么闹掰,都配合地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钟翔才又开口,这回音量归于正常区间,有种就事论事的意味。
“我也没说我姐姐对。只是徐映竹有那么多的方式可以解决,她偏要往死里搞。”
这么一弄,看似只怼了倪钟鸣,韵姐其实也不好受。那日在友湖那么多人看了全程,就算不往外传,台面下也免不了戳她脊梁骨。
舒欣惠闻言笑了声,“一个友湖才多少人?她要真想搞你姐能闹到全国皆知。”
“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她可太喜欢徐映竹这样的女孩子了,爱恨分明,不惧冲突。她有钱有权势有名望,肆意张狂点又怎么样?
女孩子,温柔很好,锋芒毕露也很好。
被人定义很正常,毕竟谁也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但她们拒绝给自己下定义。
......
入场后,徐映竹和傅明则一行三人分开坐了。其实李君逸有邀她一起,被她回绝了。这两日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心里烦乱得很,也没想好怎么傅明则相处。保持适当距离,能让她保持清醒舒适。
不过,距离并不是太远。
同一排,隔了两张桌子。
坐定后,李君逸问侍者要了酒。当水啜了两口,嗓间滋润。
他把高脚杯松松拢于掌心,直勾勾地睨着傅明则,没有头尾地来了句,“打钱!”
这一声来得突然,音量还不小,陈秉曲被惊了一下,目光扫过去时,嫌弃的话裹了冷从他喉间溢出,“公开场合,你特么地注意下形象。”
“你不要脸,盛亭也不要?”
李君逸睨他:“脸值几个钱?我刚那一波绝美而持续的输出,把女神逗得多开心?尴尬什么的不存在的。”
话到此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