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比一年小。”原来如此,挽挽屈身道,“挽挽明日就到上神府邸查看一二。”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一下。
“好”说罢,青云便施施然离开,丝毫没有察觉挽挽的抗议。
“真是会编排人,”朵朵为挽挽不平道。
“算了算了,守着你这么个桃仙在眼前不用,我也不知上神他老人家在想什么,明天我去一趟便是。”挽挽摇摇头无奈道。
“他与我又不熟,怎好编排我,你啊,该多结交几个凡人飞升的仙友,学学人情世故,对你的升职之路很有助益的!”朵朵戳着她的头道。
“神尊好友慕韶曾说,青云上神曾经最痛恨那些飞鼠们的油腔滑调,他现在这副样子倒看不出来还有那么耿直的时候。”飞鼠是天生神脉的神仙给凡间飞升上来的仙人们起的别称,他们觉得飞升的仙人都像鼠族一样奸猾。
“你啊自从去了一遭天灵山,对青云神尊的态度两级反转,”朵朵摆摆手道,“别想那个让你金刚怒目的人了,回头把眼睛都气鼓了。”
“你咒我,”挽挽欲揪住朵朵好好搓弄一番,朵朵却抢先一步踏进了广明宫大门。
广明宫跟它的主人一样古板,院子里种的是松柏,棵棵排列整齐,而且所有树冠都修成了一样大小的鸭蛋形。一只棕色的细犬从树林里一跃而出,朝着两人奔来,这应该就是那只振坤了,还真是如传闻一般帅气,细腰高背,线条美丽。
挽挽和朵朵四只恶爪反复□□着它的脑袋,它也不反抗,只端坐在那,任他们摸来摸去。“这狗儿真乖,眼睛却没有一般细犬的精明,透着一股憨气。”挽挽用团扇扑扑鼻子笑道。
“透着一股憨气,那岂不是像以前的你。”朵朵丢过一个奚落的眼神,挽挽脸微红,“我现在不是就行,”说完扭着小腰儿走开了。朵朵看着那清丽中透着一丝妖娆的背影,不由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
二人拜见了望舒神君,神君略略有些不自然,毕竟来登门拜访的大都是探讨法术修炼、切磋棋艺剑术的男子,很少有女仙儿登门,不过朵朵不是第一次来,望舒小小松了口气。
“元宵呢?”朵朵左右打量着殿内,“怎么不见那只小团子?”元宵是望舒凡间游历时捡的一条小白狗,圆头圆脑,前胸有一撮圆形棕毛,因此起名元宵。元宵一向对自己的名字不是很满意,初听望舒这样唤自己都不想回应,朵朵却觉得这已经很好了,按照望舒的性格,给这只小母狗起个什么震天、动地的她都不奇怪,元宵已经算是他超常发挥了。
望舒指了指大堂右边的屋子,“在那呢,每天都趴在床底下不吵不闹的不像振坤那般折腾人。不过它性格有些傲娇,非要人哄它才会出来。”说着眉头紧皱,心里咕哝着,只要是母的,果然都很难伺候。
朵朵偷笑,元宵的傲娇她是领略过的,不过也不怪它,谁让这个主人心眼长偏了,所有的关注都给了那只振坤。
望舒本就是糙神仙一个,不太会养萌宠,捡了元宵也不怎么管她。养了元宵一年,便从天帝那儿得来一只神犬幼崽,便是如今的振坤。振坤小时候毛茸茸一团,跑起来耳朵如桃花冻一般颤颤悠悠,又可爱又粘人,一时不在它面前,就要叫唤的如凡间杀猪般凄厉,所以振坤几乎是在望舒手掌心里长大的。有了粘人的振坤,望舒对元宵的关注愈发接近于无了。
望舒时常跟他的小童宁予说“元宵是母犬也没振坤那般娇气。”哪里是元宵不娇气,不过是乖孩子没糖吃罢了!
因着振坤的这份娇气又加上它品种珍贵,望舒便一直将它养在自己屋子里,悉心照料着,元宵性格傲娇又少言,反倒被忽略在了殿外,没有望舒的允许从不敢踏入他的寝殿一步。因着对振坤倾注太多心血,而元宵一直不吵不闹,望舒神君这颗心渐渐的越偏越厉害。
望舒上神本人并不觉得自己偏心,他觉得自己也时常抱元宵,是元宵不亲人总待在床底,贴身小厮宁予看在眼里却不好多说什么。眼下两位仙子提到元宵,正是为那只傲娇小犬辩白的好机会,于是笑说,“元宵刚来天庭不太适应,整夜整夜在神君门外叫,只是神君的宫门隔音甚好,听不到,后来元宵寻到床底那处安全之所,便越来越乖巧安静了。”
“哦?竟有此事,我从来不知,”想到元宵小小一只,夜夜殿前哀鸣,自己却无知无觉,望舒生出些愧疚来。这丝愧疚将望舒支到了元宵房间,元宵在天庭吸尽灵气,已初具灵识,此刻却不在修炼,懒洋洋的趴在床底下睡大觉,看得望舒刚涌上的愧疚化成眉间蹙起的三道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