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哦对了对了,”桢突然出言打断道,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卷纱布来,“万一他像宇智波或是日向那群人一样会什么瞳术的呢?快把他的眼睛蒙上!”
惠比斯接过纱布,把那人的眼睛缠上。远远望去,这家伙的双眼连同额头都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就像是刚做过什么开颅手术似的。
三个孩子面对着跌坐在地上似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
杀了他?
按照井一老师的说法,两方当中必然有一方战死,他才会现身;或者说,井一小队的任务才算成功。可是……在战斗当中击毙敌人,和处死俘虏,这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啊——虽然他们三个就连在战斗当中打死敌人的经历都没有过。
“下一步自然就是杀了我了,”地上的男人声音低沉,却似乎依然含着一丝戏谑,“这样最好,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美好的归宿。你放心,你也会很快回到神灵的怀抱当中的,不会有任何痛……”
“哎哟你闭嘴吧!”桢不耐烦地叫了一声,上前来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想狠狠地给他一下子。手已经举在了半空,却始终扇不下去。她终于收回了手,转头瞪着阿凯道:
“那个……阿凯我肩膀疼,你过来替我抽他两耳光!”
阿凯刚才固然是被惠比斯抽到两颊红肿,配上他同样红肿的眼睛和一身惨绿,就好像光秃秃的翠绿茎杆上顶了个西红柿。这会他讷讷地张了张嘴,小声道:
“我不干……这是虐待俘虏……”
上过忍校的孩子们谁都知道,老师对他们作出的教导是:即便是俘虏也有尊严,把他带回来为了获得情报而对他刑讯逼供是一回事,但是在把他送进审讯室之前,任何人,其实是没有权力对他们乱用私刑的——除非命令是“一击必杀”。
可是现在……
井一班的成员们陷入了两难境地,谁也不愿意出手。
“队长,怎么办?把他带回去?”
阿凯又问了一遍。桢在一边继续给自己治疗,闻言抬头迟疑地说道:
“可是井一老师不是说要杀死他的吗……”
她“哼”了一声,即使在对井一表示不满,同时,也是在对自己的表现不满。
杀死?虽然得到的命令是“一击必杀”,可是敌人已经被抓获,还应该取了他的性命吗?
“老师的原话不是‘查克拉完全消失’吗?”惠比斯仔细回想着,竭力想从井一的话当中挑毛病,“把他击昏的话,查克拉应该也就会消失了吧?是不是这样的,桢?”
“不是都说了是一击必杀的……”阿凯嘟囔道。
桢瞪了他一眼:“那你来?”
阿凯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
桢又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一支苦无倒转过来,在那男人的后颈处比划了两下。
“击昏他……这能行么?”
惠比斯催促道:
“不知道,试试看啊。”
就在他们三个小忍者纠结着到底应该对眼前的俘虏采取什么暴力措施的时候,那男人微微转头朝向桢的方向,低沉又疯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是孤儿。”
全场寂静。
“你是孤儿。”
“你在胡说些什么……”
桢的心脏在狂跳,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武器。
“被神选中的人注定孤独。”
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将注定孤独一生。在未来的岁月当中,你的亲人、朋友和同伴将会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你别说了!不然的话我……”
“他们会永远地离开你,会永远地消失在你的记忆当中,会悲惨地死去……永远不会睁开眼睛……”
“别说了!”
“你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死去……”
“别再说了!”
“你有个姐姐是吧?她会……”
桢握紧苦无,用力刺入了他的后颈。
一片安静。任务目标委顿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后颈处一片血肉模糊。阿凯和惠比斯集体失语,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有鸡蛋大,呆呆地张大嘴巴来回望着地上的尸体和表情愤怒中掺杂着一丝茫然的桢。
“桢!你……”惠比斯大叫。他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变化徒生。
“噗”地一声爆响,地上那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一个完全不在他们意料之中的肥胖身影从近在咫尺的小屋窗口当中跳了出来。
“孩子们,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秋道丁座?
这种戏剧性的场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