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还不够了解吧……”
团藏大人的嘴唇抿紧了些,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这让桢起了一些好奇心,但她依然没有去探知他的想法。她早就和井一老师说好,除非失控或者是任务所需,其他的时候,不经人允许,她绝对不会随意去窥探人的思想。这是对别人的基本尊重,同时,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虽然她现在非常厌恶“保护”这两个字。
“想不到,你也加入暗部了,”团藏大人望着她的脸,“我还记得那次审讯。”
那天发生的事堪称她这辈子最不乐意回忆的场景之一。她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每一个人,记得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不过,团藏大人不提还好,这个话题突然被勾起来,她便回想起了当时他和三代大人针锋相对的场面。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胡乱地点了下头表示回应。
“封印怎么样?”
“它……还,还是那个样子,”桢感觉这位团藏大人就好像故意揭她疮疤一般,她小心滴回答道,“我打不开它。”
“那是宇智波家的封印,你自然打不开。”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是写轮眼设下的封印,然而,这个封印会是富岳族长所说的那样,是某个得到了写轮眼的外村人设下的吗?会吗?
“额,可是村里明明说是外村的人用缴获的写轮眼设下的……”
团藏大人那只眼睛眯缝起来,略微松弛的眼皮之间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没错没错,对村民们来说——当然还有你这样的小孩来说,这是个合理的解释。”
桢努力抬起头来,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好像她从团藏大人的话中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启示。目前为止她并没发现团藏大人有什么要开除她的迹象,否则的话他直接下发命令让别人传话就好,何必屈尊降贵亲自跑来一趟?他另有目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一直在和她兜圈子——也许过一会他才会步入正题。这种说话的方式桢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上一次她为难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然而这一次,已经习惯了大蛇丸大人说话方式的她清楚地知道,团藏大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那么,她所需要做的,就是维持自己那个懵懵懂懂的状态,弄清楚这位大人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答案也很清楚。要么是他觉得山中平城不堪大用,打算“曲线救国”,拉拢她这个山中家族的近人来接近井一老师他们。要么是他看中了她的天赋,打算将其收归己用——其实这没什么关系,他可是暗部的领导,随便下发个命令她这个做下属的也必须执行,何必来这一套呢?
“团藏大人,我是那件事当中唯一的幸存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权利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毕竟是当时最接近真相的人。”
如果想了解清楚团藏大人的意图,她便需要主动出击。不然总这么兜圈子,她迟早得被这看上去就老奸巨猾的人看穿,还不如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个急于得知内幕的好奇宝宝。
“真相?我们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得到了真相之后,我们便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团藏大人那张一直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
“我对四代火影的牺牲感到遗憾。我相信你也是这样吧?”
桢木然地点了点头。
“据说你们关系不错,不然四代火影应该也不会那样放心把九尾人柱力交给你照看。”
“是的,”桢的语气当中带了一丝怀念,“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就像是我的另一个老师和师母。他们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尽管他们名义上是凛的老师和师母,尽管他们并没教给桢什么“招数”或者是提升实力的法门,她依然觉得自己欠了那一对可爱又可敬的小夫妻太多太多。她去墓地看过他们很多次,也曾在心里想着在梦里见到他们。可惜,和凛一样,他们从未出现在她的梦中。事实上,桢已经好久不曾做梦了。
“我明白,虽然你不是他们的学生,但是,你很忠实于他们。”
忠实?团藏大人古怪的用词让桢有些诧异。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并没有要求她对他们有什么忠诚度方面的许诺,也许是他们从未想过桢可能会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桢也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背叛两人……哦……当然了,作为四代火影来说,可能会对手下人有这样的要求。而不管是她还是卡卡西也的确是火影大人的手下。但是,忠实?桢只觉得在她和水门夫妇之间提到这个词就像是在侮辱他们的关系一样。
“我们从来不提这个,”桢斟酌着用词,“因为他们就像我的老师和师母,我觉得在他们面前说到这个话题有点……太见外了。”
“也是。所以我倒觉得,你可能才是我们当中最想得知真相的那个人。”
团藏大人说的是实话。
“是的,我想得知真相,”这是团藏大人抛到她面前的橄榄枝,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