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桢只是说出了实情而已。桢的体质是完全不适合如此严酷的挑战的,咒印种植的成功率(如大蛇丸所说)不过是十分之一,所以,大蛇丸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浪费资源的,毕竟她还有用。
桢勉强回头看了一眼。那大蛇丸大人的脑袋已经好端端地被放置在他的躯体上方,她想象当中那自来水管般的长脖子也恢复成了正常长度,看上去就像是个仪态万方的、正在对下属进行谆谆教导的长者。桢腹诽道,他的确算是个长者,然而这种教育方式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她全身都由于刚才的过分紧张有些打颤,她勉强爬了起来,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大蛇丸并没有帮助她。这样也蛮好的,毕竟刚刚被大蛇丸吓到魂不附体,她总觉得被人家发现自己眼下的脆弱十分没面子——虽然她知道他肯定能看得出来,但她还是想保留那么一丝丝的尊严。
大蛇丸惯于通过各种方法奴役别人,有时是靠招数(咒印),有时是靠言语。不得不说,她当初能不打一丝折扣就去支持大蛇丸,也是被其言语蛊惑了一阵子。后来她虽然醒悟了,却总是想在心里保留着一点希望——兴许这计划能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呢。不成的话……她已经在这里了,又没有别的选择,就这样吧。
她反手揉着自己被撞伤的后背,不满地道:
“大蛇丸大人,你那招真的挺恶心的。现在你可是算是我的上司,多少注意一点形象嘛。”
大蛇丸斜睨了她一眼,她能读懂他眼神当中的意思——既然我是你的上司,你还对我这样不恭敬?
桢“切”了一声。她见过大蛇丸大人很多很多不同的形象。他在众人面前永远是那个战功赫赫、冷酷漠然的形象,后来当然还要加上残忍无情;在与他战斗过的人面前,他无论何时,就算再狼狈也都是泰然自若的;在他想要“诱惑”的人们面前,他虽然冷漠却不失温和,行动间甚至有些暖意。可以说,不提大蛇丸大人干过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他本人是一个相当有人格魅力的人。只要他想,就可以满足人的所有幻想——你当然可以对他心怀警惕,可照例抵挡不了他为你描绘的美好愿景。
只除了他在施放自己那独有的、特殊的、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一辈子的招数时。
一个气度超然的中年美大叔突然拉长了脖子裂开大嘴露出獠牙过来咬你一口……我的天,只要一想起来,她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每次都是!
后背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些,看来她的骨头还是安全的。她冲着大蛇丸大人摆了摆手,打算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休息一下,纾解一下今天精神和□□受到的双重折磨,不然晚上一定会做噩梦。
正当她慢吞吞地绕过大蛇丸大人走向门口时,下意识地瞄了桌上架子里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盛有木遁物质的培养皿一眼。
在刚才自己只不过是笑了某位早已经死去的前辈一句就被人如此惊吓之后,桢隐约觉得自己就应该让大蛇丸的某次实验、或者某次投入以失败而告终才对,这样才能让他吸取教训。可是,她犹豫了一秒钟之后,还是尽责任一般停下了脚步。
“大蛇丸大人,虽然我不是很懂你做这个木遁的实验究竟想要干嘛。我想了想,这些东西来源于初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的,也许是本能也许是他有意,但肯定是要做到一个收放自如的平衡才对。天藏……甲最后应该也是达到了这种程度的吧?”
已经完全像是个正常人一般的大蛇丸大人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在这一点上他实在是照团藏大人差远了!桢至少每次向团藏大人提问的时候总是能得到明确答复的!
所以这位大蛇丸大人果真是三代那个老顽固教出来的,在这方面和他一模一样!
“所以我在想,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最终肯定是想要这么一个平衡的。我直说吧,”她冲着那些架子挥了下手,“目前为止你所有的二十五个样品中,每一个里面的木遁物质都在以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达到的速度在生长着,甚至比平常的肿瘤还要快得多,包括正在接受医疗忍术的人体组织。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来帮你做什么?”
她总觉得无论是大蛇丸还是团藏大人都不是因为自己能提供一点点鲜血才让自己离开木叶到这来的。那么,她的身体正在恢复中,也不想浪费时间,何不就把他们的真实目的探出来,至少心里也会有个明确的目标啊!
大蛇丸没有看她,而是眯缝着眼睛把目光随着她放在了那在他看来并未散发绿光的培养皿架子上,桢一眼望去却觉得这位大人的脸上都被绿光晃得鬼气森森的。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要是还拿不到一个确切指令,难免会觉得十分挫败.
是的,着急的人是她。她觉得自己不想忍受这种白白浪费生命的生活方式——没错,在这里称得上是衣食无忧,她不用考虑明天穿什么,食物不算可口却还充足,她能看到的人里——兜一直对她不错,虽然他已经消失了好几天;大蛇丸虽然总是吓唬她,也算能教她一点点东西。可是,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