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蒸汽不光在烧灼着她的心,还在侵袭着她的理智。桢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鬼鲛头上那明晃晃的雾忍护额——虽然被划了一刀,却依然是雾忍护额。
“怎么?”鼬问道。
但鬼鲛没有出声。跟随着鼬停了下来的他把背后的大刀立在了身边并斜倚着它。他正用一只骨节粗大的蓝色手掌捏着自己的下巴,手指上的黑玉戒在雨之国的雨云之下闪着微光。
“十年前,在木叶往东北方向的国境附近。”桢简短地说道,“你们雾忍的人把她劫持到那里,往她身体里植入了三尾。”
“三尾?”听到了尾兽的名字,鼬那平板得万年不开的眉头也不免皱了起来,他和鬼鲛对了个眼神,而鬼鲛则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满口的锯齿牙——他是个淡定的人,但是,桢所说的事太过惊人,就连这久经沙场的叛忍也吃惊到了极点,甚至连他现在根本和雾忍村脱离关系的事都不计较了。
鬼鲛这会没看着桢,却是转向了鼬,接下来的话也是对着鼬说的,像是在坦白着什么:
“她这么说的话……十年前在雾忍的确是有件事,我们有不少中高层差不多同时消失了就没再回来,甚至还有两个长老。我那时也才十五六岁,不会有人把这种机密告诉我的。”鬼鲛努力回忆着,“但如果是牵涉到尾兽的话……”
“四代水影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姐姐是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吗?”
十年前的鼬只有五岁,还是跟在止水身后的小跟屁虫。凛被雾忍抓走这件事就算是在木叶高层们之间也是个敏感话题,止水都不清楚,鼬对这些事就更加不了解了。
桢瞄了他一眼,回答了两个字:
“没有。”
鬼鲛这带了些许鱼类特质的蓝色大块头稍微拉长声音说了个“嗯”字,引得两人都望向了他。
“不好说,四代水影一直都挺疯的。天知道他为什么大老远去木叶找上个小丫头……你肯定没有全说,就算是她的身体状况平平无奇,却不代表她的身份也是寻常吧?”
桢耸了耸肩。
“她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弟子。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四代。这件事发生几个月之后吧,他才当上火影的。”
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样子是在把刚刚得到的消息细细消化掉。鬼鲛却依然是眉头未展,但桢依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茫然。鬼鲛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但这没关系,她本来也没有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对她来说,鬼鲛也许只是一块敲门砖罢了。
“这回可以告诉我了吗?”桢催促道,“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可以直接公开的,所以我只是想知道有关于四代水影的一些自然情况。”
……如果鬼鲛愿意多说一些就更好了。这取决于他到底对她印象如何,对她抱着什么观感。目前为止,据桢观察,鬼鲛应该还没有想要把她一刀砍死,能和她正常对话,甚至还有些好心地劝她不要去和她根本无法抗衡的水影对战……她希望这种好印象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离开。
不过鬼鲛还是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又和鼬对了个眼神。在进行了一些桢看不出什么具体内容,却是某些肯定的信息之后,鬼鲛把双臂抱在了胸前,咧开嘴巴,蓝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来。
“想要我们‘晓’交出信息,就这么空手套白狼可不行啊。”鬼鲛上下打量着桢,“说说吧,你能付出什么?”
她在木叶的全部资产都被封存了,带不出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她在蝎手下干的时间不长,虽然工资不低,却也没攒下多少钱。现在的她,除了她自己,似乎真没什么可以作为“代价”支付出去的。但是,她是不是真的要作势把她本人交出去?
十年前的鬼鲛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小少年,而现在的他正值壮年,血气方刚,倒也不能排除他对她产生了某种兴趣的可能性……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他身在“晓”中,在雨之国颇有声望,那就肯定不会缺女人。而且,鼬虽然不是完全信任鬼鲛,却也没有对他表示出什么厌恶之意。鼬只凭对止水的那点回忆和一点点同乡之情就大度地放过她,这一路上又从未干出什么抢男霸女的坏事,就连霸王餐都没吃过一顿。就这么一个道德水准相当不低的人物,能做他的搭档还能和他相处不错,桢绝对不相信鬼鲛会是那么一个色迷心窍的人啊。
所以,□□这条路被幸运地堵死了。要知道,如果说这事成真的话,可不像在椎名府那种用幻术就能蒙混过关。她是绝对需要付出点真东西的。虽然不管是作为忍者还是作为女人,为了获得什么信息,或者是只为了各取所需就与人发生某种关系都是一种正常的事,但是,桢也必须承认她松了一口大气。自从离开木叶,她从未打算把这件事当成生活当中的一部分。感情或者是肉@体关系,她都觉得最好不要发生了。
太辛苦,太累,当然,也是太耗心力了——所以,除了这个,她都行。
那么,她又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交换的呢?准确地说,她的确有,却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