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危险行径,我提刑司当然第一时间收押。”
“砒//霜?”李千沛皱皱眉。
“是的。”陆骢说话有些懒,似乎只是在办一件极普通的案子,“凡购买砒//霜超过一钱的就要登记在册,他今日足足买了半斤有余啊,这要是趁着燃灯节投了井,半城人都……”
虽然不知道津蕤买砒//霜做什么,但是要说他买来害人却是没人相信的。将军走进一步说:“大人连夜只带三五随从来我军营,说明这件事定有转圜,请陆大人明说。”
“嗯哼……”陆骢淡淡笑了一下,“将军想得太多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做事不合规矩衙门抓了人,发现身份敏感转给了提刑司。我呢,只是来禀明一下事情,他交代清楚之后,将军就能把人带走了。”
陆骢似乎不愿意跟玉字军过不去,专程走这一趟来报个信。
李千沛看一眼徐一品,他轻轻点点头。将军对着提刑大人再行一礼,说:“陆大人先请。”
陆骢乘马车来的,一行人回到营外停着的车上。
“流韬,带列缺骑跟着。”将军吩咐,“带佩刀,弓箭,双箭筒。”说完吹了三声哨子,往出营方向走去。在马栏里呆了一天的墨雨飞速奔来,兴奋地把嘴里的衔铁都甩开了,将军重新给它扣好,自从达达不在了,许多马具维护都捉襟见肘,她右臂有伤只能用左手抓鞍上马。
“伯衡,你随我去吗?”她问徐一品。
这位她最信任的伙伴今日仿佛受到了致命打击,神态间流露出点点木讷,摇摇头,平静地说:“一个三州提刑司,玉龙一个人足够了。”
跟董捷彬比起来,他陆骢,哪怕加上个焦蒿又算什么?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扯了墨雨的马头追上陆骢的马车,列缺骑迅速装备完全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