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会……”
“不会,没有这种假设,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再换一条。四皇子妃,四皇子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你这条路一定要走得稳稳当当,你是皇后塞进去的人,明白吗?”
刘书瑶就是再笨,这样明显的暗示也能听得明白,她点点头,站起身来对盛佩行了一个礼,道:“多谢侧妃赐教,告辞。”
刘书瑶离开之后,颂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着愁容满面的盛佩,问道:“小姐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盛佩扬起嘴角笑,“女儿家的一点心里话罢了,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我想晒晒太阳。”
晒晒太阳证明自己还活着,不是虚拟的一串数据。
自古以来,女子勇敢、性子坚韧的也不在少数,只是困于大背景下无法施展拳脚,原身、刘书瑶甚至沈氏的命运都不算好,日后要为家族联姻、两国修好牺牲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倘若谢怀归能够一统大国,重新制定……
呵。
倒是她天真了,先辈那么多人才走出来的路,区区数十年怎么可能改变人们心中关于女子的固定形象,她也算半个自身难保的人,与其想着芸芸众生,还不如想想这半年的活法。
世人千千万,各自有各自的活法,也或许她不该去干涉别人的想法,就该让刘书瑶去撞一撞南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希望四皇子对刘书瑶好一些了。
这毕竟是个书籍世界,有很多设定都是无法违背的。
“小姐,外面的天已经阴下来了,要不我们明日再晒太阳?”
看啊,老天甚至不愿意偏爱她一点,难道女配就没有人权吗?太阳都不给晒是吧。
“算了,都快十一月了,有没有太阳也无所谓,那就陪我到处走走吧,我想透透气。”
颂夏刚想答应就听见后面传来的谢怀归的声音:“想去哪里走?我陪你去走走。”
盛佩:……
为什么谢怀归每次来得都这么巧啊?
颂夏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谢怀归一眼,又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显然,她还是没能接受关于那枚白色珠花的事情:“那……奴婢先告退了。”
谢怀归注意力一直在盛佩身上,没有发现颂夏的不对劲,他随意挥了挥手:“嗯,去忙你的吧。”
颂夏如蒙大赦,直接溜了。
谢怀归打量盛佩,问:“那枚珠花呢?没戴?”
盛佩转了个身,把背面面对着谢怀归:“在发带上面呢,怎么样?好看吗?”
谢怀归见盛佩又转回来,他满意的目光撞入盛佩的眼底,盛佩看见他颔首,听见他嗓音柔和:“好看。你……不问问我今天出门去做什么了吗?”
警觉!
这个问题明显就是一个坑,这不等着她往下跳吗?她偏不。
“你出门自然是有你的事情要忙,我只负责管好府内的事务,不负责管你平日的去处,殿下有自己的玩乐消遣,我自然不会横插一脚。”
看!她是不是对政事一窍不通,求求谢殿下以后就别拿这种事情来旁敲侧击她的态度了,她真的只是一只混吃等死的小咸鱼,不想再卷入任何风波之中了!
谢怀归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再想想。”
“那殿下想听什么?又或者说殿下希望我说什么。”
她已经在避开谢怀归的雷区了,但谢怀归收敛的那几分笑意让她心尖一颤,总感觉那几分笑意就是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点好感。
然后现在散得一干二净。
谢怀归问:“你不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盛佩斟酌,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应该知道吗?”
谢怀归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你觉得呢?”
盛佩觉得自己离死亡就一步之遥,她倒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来:“殿下今日出门是做什么?我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谢怀归眉头一挑,消失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可以,我带着纵生出去见了一个人,你猜猜他是谁?”
“陈诏霁?应该不用二次见面吧……那,还能有谁……”
总不至于是大祁的那位大皇子吧?
谢怀归声音浅浅:“是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