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你去做吗?何况你如今也不是什么摄政王了,只是个闲散王爷而已。”
被盛佩这样担心,谢怀归心里头美滋滋的,总觉得这么下去,盛佩就不会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分床睡了,也算是有点进展。
“不是,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些,也可以跟我讲讲你从前生活的地方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
“倒是……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在那里不比在这里过得好,你若是想听,日后我组织一下措辞把它拼凑成个故事讲给你听便是,不过我也不知具体什么时候才能讲给你听。”
“无妨!只要你愿意讲便好。”
这就说明盛佩已经在慢慢向他敞开心扉,皇兄说了,如果一个女子愿意把她心里的那些事情都讲给一个男子听,那么就算是完全信任了,这样一来,促进感情就简单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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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你们来了,快坐。”
盛诗萱想到盛佩的身份特殊,年夜饭必然是不能同她一起吃的,便只能把时间提前,请盛佩和谢怀归都来这儿吃一顿饭。
盛佩和谢怀归到的时候,大大的包间里已经坐了四个人——盛诗萱、姜淮、甄虞还有李蔓枝,李蔓枝和盛佩最初见到的那位长公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身上还是带着贵气,毕竟是大娘胎里就在皇宫中生活的长公主,锦衣玉食,但是多了些烟火气。
李蔓枝见到盛佩时很开心,看到谢怀归和盛佩一同来更开心,她心里对盛佩有愧疚,没见着盛佩的时候就望着盛佩一定要幸福,毕竟盛佩在这门婚事是她“撮合”成的,如今一见他们之间倒也算融洽,而且能看出谢怀归满心满眼都是盛佩,这让她也很是放心,也让她心中的愧疚消散了些许。
盛佩拉着谢怀归坐下,李蔓枝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谢怀归说道:“从前你在大宁的时候,我对你不好,还欺负过你,还请你……”
“没事,你将佩佩许给我,就已经抵去了从前所做的那些事,我不会追究。”
李蔓枝松了口气,又带着笑意说道:“虽然当时我是乱点鸳鸯谱,但你二人当真般配,你们一定能长长久久。”
谢怀归微微颔首:“多谢。”
盛诗萱活跃着气氛:“都要过年了,就别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从前的事都翻篇了。就是……蔓枝和小虞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自己的心上人呀?我也很想给你们主婚,到时候还能请我们王妃来做个见证,定然倍有面子。”
李蔓枝和甄虞因为盛诗萱的话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李蔓枝不敢吭声,只能扒拉着自己面前的碗,甄虞还会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说我们的事,盛姐姐自己的婚事都还没着落倒还管起我们来了,什么时候你和姜公子的婚事沉了再来帮我们找如意郎君吧。”
于是盛诗萱的双颊也飞上两抹绯红:“你这丫头……罢罢罢,你们不想找我,还能窜掇你们去找不成?今日是个好日子,且放过你们俩,快吃饭吧。佩佩,吃饭。”
盛佩笑着说:“是呀,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和姜淮成婚啊?”
“你也和她们一同来打趣我,这么些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王爷也不好好管管我妹妹这张嘴,怎可让她如此口无遮拦? ”
谢怀归一边给盛佩夹菜一边说:“我都听佩佩的。”
盛诗萱总算是放下了心,谢怀归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神中满满都是爱意,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也算是了却了她一桩心愿。
吃完饭后,盛佩看着李蔓枝,问:“你在这边过的可还习惯,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李蔓枝点点头,道:“我带了很多银钱过来,吃穿不愁的,就算这辈子不出去做工,也不会亏待我自己,你不用担心我。”
“这便好。”
姜淮和谢怀归在隔壁谈心,三个姑娘就在这里说着话,甄虞道:“蔓枝有时也会来帮忙,她手脚可利索了。”
李蔓枝被夸得有些心虚:“倒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来的时候打碎了许多碗盘,只是他们都不计较这些而已,大家都很包容我,我真的很感谢大家能接纳我,我刚来的时候一身公主脾气……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你本就是公主,有点公主脾气怎么啦?”盛诗萱撞撞李蔓枝的胳膊,“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要我们大家每年都能这样聚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
盛佩看着满脸笑意的姐姐,由衷地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