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早早的开了个好张。
“王妃!小女也是自小读诗书长大的,只是对朝中科举并不感兴趣,想问问王妃女子学堂之中可能容她去上一去?”
盛佩对这话倒是感兴趣,看向说话的老妇人,笑着问:“可是去女子学堂中做教书人?”
“是呢。只是不知道小女有没有这个荣幸呀。”
“只要有能力者就可去应试,女子学堂中的教书人不论男女都得应试,应试过了之后就能进女子学堂之中啦,虽不知结果如何,但我希望她能够如愿以偿。”
老妇人听了后笑得合不拢嘴:“那民妇就承王妃吉言了!”
“王妃,那女子学堂之中可能教导四五岁的女娃?我们虽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也有些钱傍身,若是可以的话,草民也想把女儿送进那女子学堂里,让她好好学习!”
“自然可以,陈掌柜怎么也跑到这边来凑热闹了?我还记得你们家的玉钗质地很好,我头上这根就是从你们那买的呢。”
陈掌柜又道:“王妃喜欢就好,草民帮不上王妃什么忙,也没办法给女子学堂里提供教书人,但是草民这些年救助了不少女娃,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恰好王妃兴建女子学堂,草民便想将他们一同送去,就是不知这钱……”
陈掌柜的话倒是让盛佩想起了自己此次出行的重要目的:“此事也是我要同大家说的,大家今天若是有想要学诗词的姑娘大可送去女子学堂之中,这银钱都是我们陛下拨资,诸位不用在女子学堂花额外的银钱。”
这番话让在场的许多商贩都放下了心,他们本是担心皇家所建学堂必然花费众多,只是没想到陛下竟这般体恤民情,于是人群中又传出“陛下果真是明君”这样的夸赞之语。
百姓这边他们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就全靠谢怀隆自己了。
回程的路上盛佩手里拿了一份海棠酥,谢怀归手里也拿了一份,盛佩一边咬着海棠酥一边往前走,谢怀归跟在她身边,看她吃得双颊鼓鼓:“海棠酥虽好吃,但也噎人,你慢些吃。”
“我就是高兴,”一开始,盛佩觉得这条路道阻且长,没想过女子学堂会举办的这么顺遂,也没想过大祁百姓接受良好,她本以为一定要克服万难,还要教化百姓,没成想谢怀隆已经帮她把路铺好了一大半,她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添火加柴,把这条路给拓宽一些、拓长一些而已,“能看到大家都这么高兴,我也高兴。”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们那边人人平等,你为什么不想着破除高门与寒门之间的芥蒂?”
盛佩摇了摇头:“我就连做女官这条路都是皇上一手奠下了基础我才能做的这么顺利,每个朝代的情况不一样,很多东西都是前朝花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让后人从中悟出道理来的,高门寒门之间的芥蒂很难破除,且这对于如今的大祁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何以见得?”
“皇上管控之下的大祁,高门与寒门之间本就没有多少芥蒂,且不说朝中老臣用性命攒下来的功绩才让自己的后代得以荫蔽;寒门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为自己挣一身功绩,挤破了头也想从科举制中脱颖而出,这是高门与寒门之间得以制衡的点,为什么要去打破呢?”
谢怀归:“怎么说?”
盛佩:“皇上在此事上已经做得极好,二代官之子不能得以荫蔽,所以他们的后代还是需要科举,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掣肘了高门,寒门子弟靠自己做官,这已经是当今朝代下的最优解了,我没必要再添败笔。我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经让我很疲惫了,打破政见可不是我能应对的。”
她还没有狂妄到在政见上去左右皇帝的想法,这毕竟不是现世。
“佩佩所言,同皇兄说的一样。”
“是吗?”盛佩笑了,“能和皇上思想一致也算是我厉害啦,走吧,回家喽。”
阳光洒在这街巷之间,将大祁的繁华照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朝代是,人也是。
盛佩和谢怀归踩着碎金铺成的道路一步一步往宫外赐居的王府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格外美好。
“好香呀,今天吃什么?”
“这可是苏少爷亲手做的一桌子菜!王爷王妃快尝尝,是不是特别好吃?”
“嗯,不错。”
“纵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啦!真好吃,颂雪纵生,别站着啦,一起来吃饭,咱们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