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的同学。
沈暮将相册放到旁边,又从箱子翻出一个蓝色的铁盒,打开一看,直接愣住了。
对江寒蝉来说,安慰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分享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秘密,然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这对沈暮来说,就不一定了。
至少,她觉得这个秘密就不应该是跟Hentai向挂钩的。
“江寒蝉!”
她一脸严肃地抬眸,把那个盒子扔进他怀里,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偷拍我?”
盒子里的照片散了一地,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照片,不过好在都是侧颜或者背影,没有那种不堪入目的私密照,不然她早一拳挥过去了。
江寒蝉似乎被她的大变脸吓到了,只呆呆地望着她,双手无处安放地高举着。
“沈暮……”
“除了这些,你还拍了什么?”
她收回手,在箱子里翻了起来,语气带了点冷意:“该不会还有裙底之类的吧?”
江寒蝉眼眸大睁:“我没有!”
他曾经可是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做这种……
沈暮搜出了一只润唇膏,骤然咬牙切齿起来,这是以前方晴送她的,她只用过一次就不见了,原以为是自己粗心大意掉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王八蛋偷走的!
“你……!”
“这是我捡到的!”
江寒蝉急切地出声解释。
“那你知道是我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还给我?”沈暮满眼狐疑。
他张了张口,又缓缓合上,许久,在对方越来越危险的注视下,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敢……”
沈暮:“……”
哼,她看他胆子大得很,有什么不敢的!
沈暮视线转动,手上动作继续,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又陆陆续续地翻出了很多属于她的,过去或丢弃或掉落的琐碎物品。
一盒过期的水果糖,用了一半的橡皮擦,皱巴巴的草稿纸,损坏的发卡,没有油墨的笔芯,落在医务室的发带,胶卷,瓶盖,纽扣,水杯,餐具,甚至还有扎成一小缕的头发……
这是攒了多久?
而且为什么连带血的湿巾也有?上面血都干成黑色的斑块了,不觉得恶心吗?
忽然庆幸他没有闯女厕,而她也没有擤鼻涕的习惯……
沈暮表情怪异地睇了他一眼,江寒蝉惴惴不安,手指扣着地毯,头几乎垂到了胸口:“……沈暮,你生气了?”
沈暮眉尖蹙了蹙,而后缓慢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吧,就是……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她眼神迷茫:“江寒蝉,你喜欢我?”
江寒蝉沉默了瞬,然后很小声地嗯了一句,嗯完,还试探着抬头,想去看她的表情。
沈暮闻言,眉毛更拧巴了:“谈于风也说喜欢我,但他从来都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戳中了他的玻璃心,对方神情忽然凝住,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整个人蔫嗒嗒地佝成了一团。
“……你干什么?”
沈暮眉心一跳,脸色更怪了。
江寒蝉声若蚊蚋,语气半死不活。
“讨厌……”
“讨厌什么?谈于风吗?”
他非常坦诚地点了下脑袋,又闷声闷气地说:“他不好……”
虽然他俩正在单方面的冷战中,但仅以好友的视角而言,这点沈暮无法苟同:“谈于风家世好长得帅,为人义气又积极向上,怎么就不好了?”
“他强吻你,是个流氓。”
“……”
沈暮默了三秒,笑了:“他是流氓,那你这种跟踪狂、偷拍狂魔,不是比他更加流氓?”
江寒蝉唰地抬起头:“不一样的!”
沈暮挑起一边眉:“哦?”
“你喜欢我,不喜欢他。”
“?!”
沈暮被口水呛到了,对方还在一字一句地强调:“所以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嗯,好的,我知道了。”她揉了揉发酸的嘴角,往后一躺,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把他看了个遍,又摸了个遍,再说这只是个美妙的误会,会不会有点渣?而且她之后还需要他的帮助来着……
有人跪在她的身边,阴影盖住了她的半截身体,沈暮移开手臂,眯着眼睛,对上了一双如同黑曜石的漂亮眼眸。
“会感冒的。”
对方似乎想抱她,但伸出手的时候又犹豫了,沈暮了然,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江寒蝉眸光闪动,唇角含蓄地翘了翘,把她放进了被窝,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睡姿端正得离谱,跟睡美人似的,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腹部。
沈暮半夜里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