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应了声,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化做一只浅灰色的海雕,翅膀扑棱了几下,飞出了窗户。
十分钟后,江寒蝉回到了餐桌边,发现沈暮已经坐在了她贯坐的位置,身前摆着一份奶油通心粉,而沈言则坐在了沈曦的座位,边盯手机,边喝茶。
“他吃撑了,所以决定出去散步消食。”沈暮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把通心粉推给他。
“这样吗?”江寒蝉松了口气,本来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给这孩子挽挽尊呢。
“舌头还好吗?给我看看。”沈暮等他坐下后,掰过他的脸。江寒蝉顺从地张开嘴,他刚刚清洗过很多遍,又用了漱口水,口腔里已经没有任何酸辣粉味了。
“疼吗?”
“不疼。”
“那就是麻了。”
“……是的。”
沈暮摸着他殷红的唇,指尖突然停顿了一下:“沈言。”
沈言耸了耸肩,起身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偌大的餐厅顷刻间落针可闻,只剩下江寒蝉一人的忽而压抑的呼吸声,沈暮与他对视片刻,笑了:“你这表情,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江寒蝉:“……难道不是吗?”
沈暮:“当然不是,我本来是想和你聊聊……嗯,算了,现在想想,还是先做点什么比较重要。”
凉透的通心粉又被推到了另一边,江寒蝉闷哼一声,忽然扯开两人交缠的唇舌,托着对方的腰,将人抱上了餐桌。
他和她结过很多次婚,也肌肤相贴过无数次,但对江寒蝉来说,不管是苏寒,还是江一鸣,那都不是真正的他,他从他们那接收到的记忆其实非常的混乱、残缺,也极其的糟糕。
他心中有很清楚的认知,她对他们,尤其苏寒,根本没有任何交心的感情可言。
事实上,沈暮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只在意江寒蝉一个,所以苏寒也好,江一鸣也好,只要丢失了任何一点特性,那这个人就不会再是他,她当然不会和他们交心。
白色的蕾丝披肩滑到了肘间,那条被他亲自套上的吊带又被他□□得皱巴巴的,完全不堪入目。江寒蝉皱了皱眉,隐忍地喘了口,觉得现在时机不对,场景也不对,他们的女儿和儿子还在外头呢,还有客厅里那一大群卡卡,随时都有闯进来的可能。
沈暮就没顾虑那么多了,熟练地解开了他的扣子,把他服帖的衬衣下摆都拽了出来,然后换成了她自己的手。
江寒蝉:“……”
什么儿子女儿,什么卡卡,他管他们三七二十一的。
发烫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将它们拨到后方,露出那截惹眼的天鹅颈,江寒蝉胸口鼓噪,一时意乱情迷,正要垂首吻上去,耳边却骤然响起了一段不容忽视的铃声。
沈暮:“是你表婶。”
江寒蝉:“……”
每个周末,秦苗都会来探望他,他想着今天是周四,一会儿可以提前给她打个电话,把自己现状告知一声,没想到对方先一步联系上了他。
江寒蝉长吐了口气,放开怀里的人,将她扯落的肩带拉好,然后取过手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