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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看去,它和别的山并无二致,甚至可以说毫不起眼。只因百年前混元宫的始祖圣元道君在此羽化成仙,墟王顶声名鹊起,才与北地的浣雪坞并称人间两大修仙福地。

混元宫为天下除魔降妖,匡扶正道,至今有数百年的历史,招收弟子成千上万,先后出了不少留名青史的将相和侠士。

从草莽汇聚的小门派,渐成今日帝裔贵胄云集的名门正派,混元宫招收弟子的门槛一日高过一日,如今来此拜师学艺之人非富即贵,王族子女也不罕见。

正是因此,孟候以长明剑为代价,换取季罂前来修道的机会。

那长明剑可不是普通的镇宅辟邪剑,而是镇国神兵。不知是何年何月所铸,一直为孟氏一族持有,天下皆知此剑曾斩破敌胆,扫除妖魔,护佑罗邑国长盛不衰。

其剑寓意,无人不想将其据为己有。

但长明剑有一个无解之谜,只极少数人知道。

而恰好混元宫的现任掌门裘无涯就是知情者之一。

裘无涯的态度原先还有两分敷衍,听孟侯竟愿拿出长明剑,面色顿时柔和许多。

“贫道听闻驱策长明剑的人,天下仅有两种:一是拔剑者,驱动剑魂,便有如神助。鄙派始祖若在,自然不在话下。二是开剑者,能使剑一分为二。遍观天下,除了剑主,怕是只能问神了。”

孟候笑道:“仙师所言不虚,此剑已有两百多年不曾开剑,便是在下也未能成功。”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这小女或可一试。”

孟侯话中用意,裘无涯自是心中有数,他手握剑柄猛然拔出,寒光一闪,青锋森寒,剑鸣锵然,隐约可闻龙吟。

“当真是把好剑!”裘无涯目光微闪,素日古板的脸上露出笑容。

孟候道:“仙师能拔此剑,实在非凡。”

裘无涯轻抚剑锋,眼眸微眯,瞥向一旁豆丁大的小人。

她虽祸胎,但还有用,多留些时日倒也无碍,待他日后找到了命门,再做打算。

季罂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不耐烦听,屁股长了钉似的坐不住。

她瞥见一群小孩在门外探头探脑,趁着父亲和裘无涯说话的功夫偷偷溜出去。

小孩们等她出来,将她包围在中间,“喂,你哪来的?”

他们是新进不久的弟子,穿着簇新的青霓,干净得让季罂想在他们每人身上按个泥手印。

只是她这心思还没付诸实际,就被领头的男孩狠推了一掌,摔了个屁股墩。

男孩居高临下地瞪着季罂,“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师父说的不详怪物!我看也没有三头六臂嘛。”

季罂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但看到母亲做给她的腰带蹭了泥巴,登时炸了毛,像头凶悍的小豹子,扑过去将男孩按在地上。

她反应迅疾,男孩乃至围观的小孩都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经落在男孩的脸上身上。

男孩看上去只比季罂还大两岁,却被季罂按的死死的,一顿雨点般的暴揍,鼻血横流,嘴歪颊青,待师兄师姐们赶来了,才将两人拉开,阻止了这场闹剧。

师兄们修习多年,还是头次见到季罂这样浑身戾气的小童,吓得不轻,连忙让人去请掌门。

裘无涯过来时,两个打架的小孩一个鼻斜眼肿,狼狈可怜,一个衣襟散乱,不知悔意。

孟候脸色十分难看,喝道:“跪下。”

季罂顺从地跪下。

见她知趣,孟候火气减半,对裘无涯道:“小女性情顽劣,往后仙师行管教之责无需留情。”

裘无涯端着看戏的心态,孟候这么一说,客气地笑笑,“君侯哪里话,女君年纪还小,难免顽皮些。就说贫道这不成器的徒孙叶金州,送来没几日,整日也翻墙弄瓦,几乎掀翻墟王顶。”

话是这么说,但眼前主动伤人的是自家孩子,孟候不好徇私,便让那叫叶金州的男孩还手。

小孩子嘛,就以小孩的方式解决。

季罂一点也不意外她爹这么说,吊着眼睛瞪叶金州,“我爹让你打我,你动手啊。”

她明白她爹的方式,叶金州却不明白,气得直咬后牙槽,看了又看裘无涯,不敢下太重的手,便不痛不痒拍了两下了事。

裘无涯将叶金州的反应看在眼里,没当面点破,一壁说着话一壁将孟候客客气气送出宫观。

孟候临走时看了看季罂,不见她有任何留恋不舍,心中难免叹气:果真如术士所言,是个寡恩无情之人。

孟候走后,裘无涯吩咐弟子押了叶金州去他师父那儿受教,没有叫季罂起来的意思。

季罂跪得双腿发麻,想起身来活动,裘无涯开口道:“做错了事,就先跪着吧。”

季罂的膝盖像生了根,和地面紧贴着,任她使出浑身的劲也起不来。

知道是他在捣鬼,季罂道:“我爹一走你就欺负我。他已经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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