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吧,我赶时间去堵人。” ---- 晚上六点半。 夕阳渐渐隐入地平线,星星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中隐隐灼灼,月亮还未升起,大街小巷陆续亮起了灯。对于聂文雅来说,这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在结束了一天忙绿的工作后,她跟着几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吃了顿饭。出来时,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去,繁华的商业街上灯红酒绿,映衬着过路行人的脸上也泛起斑斓的光彩。 她跟几位同事道了别,七歪八拐走进了当地有名的酒吧一条街。走了五六分钟,就看到两男一女站在一家酒吧前朝她挥手。 她收起手机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跟那名女生亲密地抱在了一起。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好八点的吗?” 另一名女生名叫范帆,两位男生分别叫骆文涛、商阙,他们是京市本地人,也是高中同学,彼此感情很是深厚,经常下班后聚在一起玩乐。 “怕你等我们等急了,特意翘班过来的。”范帆说着,亲昵地挽起聂文雅的手臂,拽着她往里走去。 骆文涛看了她一眼,笑了:“说的好听,你自己家公司还不是你说了算,谁敢拦你范大小姐,不要工作啦。” “就你话多,说的好像你不在自家公司做一样。”见他拆自己的台,范帆假装生气地踹了他一脚。 几人笑闹着进了酒吧。 聂文雅一改平日里乖巧形象,在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身体蹦着迪,等蹦累了才回到包厢,给自己倒了杯酒。见她回来,范帆凑到她边上,将打开的抖音页面递到她面前:“你看,温思思这下真完蛋了,连跟她不相关的抖音底下都有人骂她,啧啧,真惨。” 聂文雅探头扫了一眼,扯了扯嘴角:“怎么你心疼了?” 范帆拍了她一下:“神经,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将胳膊送到聂文雅眼皮底下,撒娇道,“快看,都怪你说这种话。” “好啦,是我不对,我下次不说了。”聂文雅捏了捏范帆的脸蛋,坐直身子朝着另外两个在唱k的男生问道,“对了,颜心有跟你们联系吗?” 两人唱的浑然忘我,都没有回她。 聂文雅不满地啧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点歌台,把歌给切了。 “我靠,文雅你干什么,没看我们唱的正起劲呢。”商阙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聂文雅双手抱胸,有些生气地说道:“问你们话呢,自那天以后,颜心还有跟你们联系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 “她怎么搞的,不是说把温思思名声搞臭了就跟我们联系吗?”聂文雅蹙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 骆文涛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她那么忙,一时没有联系也正常。再说她现在正处于峰尖浪口,肯定要小心行事。你在担心什么。” “对啊,雅雅,颜心不联系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聂文雅有苦说不出,她连做了两天一模一样的噩梦,梦见他们被温思思……心绪不宁之下这才把他们三个叫出来。 梦境过于荒诞,说出来不仅无济无事恐怕还会受到他们的无情嘲笑,于是问道:“你……你们就不担心东窗事发,或者万一温思思反击呢?到时候,我们会不会被颜心推出来顶锅啊?” 他们手上可根本没有颜心联系他们污蔑温思思的证据。 网友不知实情,被舆论带着跑帮她们骂温思思,可真正的霸凌者——是他们。 骆文涛一听,一口啤酒吐了出来,他嫌弃地擦了擦嘴巴,瞥了她一眼道:“卧槽,聂文雅你搞什么鬼,那可是温思思,连找老师告状都不敢的孬种,她能操出什么水花来?” “对啊,温小三活该,谁叫她得罪了颜心他们,挨点骂算的了什么,要我说,他们还是心太软,搁以前,她只会死的更惨。”范帆一把夺过商阙手中的话筒,“拿来吧你。” 商阙抗议道:“诶,我还没唱完呢。” 范帆瞪了他一眼:“去找骆文涛要,他又不唱。” 见聂文雅还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范帆安慰道:“雅雅,你就把心给我放肚子里去,那几个账号都是我买来的,就算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聂文雅看着面前三个毫不在意的人,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算了,我去下洗手间。” “快去快回,我等着你合唱。”范帆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回答她的是一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