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雪水?”
凤归云点头表示肯定与嘉许:“夕月姐姐你刚才说得这些不赖啊!何必在此之前便给自己下了定论,妄自菲薄呢?”
今夕月不好意思地低头傻笑道:“哪有哪有。”
豚豚微笑着,对今夕月同样表达了赞许之意。听到豚豚那般夸她,今夕月禁不住洋洋自得起来。
“可你有没有考虑到不同的茶要配不同的水去煮,方能让茶本身的味道发挥到极致?”豚豚突然朝今夕月泼了好大一盆冷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实足实地被浇了个透彻。
今夕月连连仰天叫苦:“这仙茶种类少说得有成千上万,光是十洲五岛的仙茶也有近上百种了!这、这就算给我们五年,也未必能全部钻研完!更何况咱们只有区区五个时辰……”
凡事欲速则不达,凤归云害怕豚豚教导今夕月太过心急,反会使其矫枉过正,过犹不及。凤归云忙丢给她一个提示:“夕月姐姐,不妨试试从品茶人的角度想想?”
“品茶的人……”今夕月沉吟片刻。
突然,今夕月眼瞪如铜铃般大小,右手一拳锤在左手掌心,大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们泡茶本就是为了殿下,所以只要找出殿下平日里爱喝的那些茶饼,研究它们不就好了!”
话音未落,今夕月便再次急不可耐地拽起凤归云她们,夺门而出,巴不得膳茶房就在眼前。
“等等等等!夕月姐姐莫急!”凤归云又一次喊住今夕月。
今夕月止住脚步,扭身回望她,疑惑道:“小玖,还有何事?”她哭丧着张脸,央求凤归云,“这次是真来不及了!”
“漓玖想跟二位姐姐告声假。”
“你不跟我们同去?”今夕月一愣,十分不解。
“找茶饼的事儿,有二位姐姐就成。”凤归云笑了笑,见二人满脸纳闷,她解释道,“姐姐们先在那处研究着,我去一趟省经阁再回来。我出入省经阁时,见里头有一本茶经,仿佛……是茶仙当初尚在凡间做凡人时所著,我去那儿把那本茶经找出来。”
豚豚道:“省经阁的书不比膳茶房内的茶饼少,要不还是让我们陪你去那儿找吧?”
今夕月也跟着凑过来劝凤归云:“正是这个理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凤归云摆手谢过二人的好意:“我常去省经阁内阅书,大概知晓书籍是如何规整收纳。所以就算找,也不会太费工夫。倒是这分辨茶饼,二位姐姐怕是要比漓玖更辛苦些。”
润玉爱茶,茶饼攒了满满两大箱柜。那些茶饼收在膳茶房时,便没有贴上对应其名称的字条,致使这两柜子的茶饼混在一处,难以分辨。
豚豚皱起眉,双眸透着疲累:“是啊,要想找出殿下喜欢喝的茶,就需将那些个儿茶饼与《六界茶典》一一比对,想必今日一整天都要把心神耗在此事上。”
听豚豚这般说,凤归云顺水推舟提议道:“不若等到大殿下暮会结束后,我们在膳茶房碰面。我把茶经从省经阁带来,到时咱们借鉴一二,也能事半功倍些。”
今夕月与豚豚也不再多加强求,点头同意。三人随后分道扬镳,各自按照计划分头行事。
省经阁两旁守门的天兵早已与她混了个脸熟,未等她亮出璇玑宫的令牌,便轻易地给她放了行。
那茶经并非是什么难寻之物,很快凤归云在一处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书。省经阁不许将书籍外带,但并未不允将其抄录。她就用仙术把茶经誊写在宣纸上后,收入豚豚为自己缝制的灵宝袋中。这事儿一了,她便安心地在每一处书架上细细搜寻字帖。
凤归云到此地找茶经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存了些自己的小心思在内。
润玉那日的无心之句,被她牢牢记在心里,时刻都不敢忘。
从那时起,她便对自己发了个狠誓:定要彻底摆脱这蜈蚣似的丑字!
她本欲找今夕月与豚豚二人询问,有没有字帖可以供她练习一二。然而今夕月除了识得自己名字中的那三字之外,其余皆不识;豚豚虽认字,却不会写,想来二人决计不会有字帖这类物件儿。
此次,她拒了同豚豚她们将茶饼分门别类的活儿,委实是因为这事儿实在繁琐、费时且没什么太大意义,因此,凤归云方钻了找茶经的空子,跑到省经阁寻些字帖来描。
她本觉找字帖必也像寻茶经那般顺利,该是乘兴而归;不成想,却是败不旋踵。
她刚才找了整整一圈未能找到字帖,遂又不死心地翻了个遍儿,可仍未看到字帖的半分踪迹。凤归云只好端着本字迹与锦觅字迹相似的书籍,放到正中央的书案上,把宣纸铺开,覆在书籍上头描字。
待执笔时,她想再度尝试如水神与夜神那般握笔。可模仿了半天,仍旧以失败告终。
凤归云不满地撇了撇嘴,当即拍板决定随性而为,大不了把字写好看些就是。是以,下笔握笔皆是十分痛快。
她微微躬腰,大笔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