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家。你有责任,差不多就行了。”
旁边江时扫了敢怒不敢言的田泽一眼,神情淡漠地丢下四个字,“自讨苦吃。”
“男人有本事起来,总是希望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厉害点,你也是男人你懂的吧?”祁然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边李知漾除了最开始和他对视了一眼,其余时候都在躲着他。
什么时候见陆先和低声下气成这样,他说什么长串,李知漾都挤不出两个字给他。他还轻声细语,满心满眼都是李知漾。
他找人拿来药膏,抬手要帮李知漾消毒伤口,李知漾闻到药水的味道要往后躲。他按住不让低声哄她,李知漾无动于衷。
两人僵持不下,陆先和轻轻晃晃她的手,“先擦药好不好?不然留疤了。”
祁然看戏,拉着谈叙咬耳朵,“以前守着小破台球厅的时候,还有人天天追着送饭,生怕他饿死了。现在堂堂矜贵陆总,怎么更惨了。”
谈叙乐不可支,“还得靠祁少赶紧处理好这事,给他俩腾地修复感情啊。”
“我怎么觉得压根不需要啊,他俩现在挺旁若无人的。”祁然一脸认真。
江时斯文道:“有些人还是别忙着看笑话的好,你刚刚没和那姑奶奶打招呼,她一告状估计回头你就得被修理。”
祁然瞥了他一眼,一脸高深莫测,“这你就不懂了。”
被祁然拉起来明里暗里一顿威胁,田泽自知理亏,悻悻地拉着梁雪要走。
李知漾握着陆先和的手放下来,望向梁雪,她唇边吐出两个字,“站住。”
后一句话她是看着陆先和说的,她说,“我项链在她那。”
周围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戏的,害怕的,还有属于陆先和的专注的。
她语气温吞,眼里的笃定昭然若揭,像是吃准了陆先和会为她撑腰,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陆先和凝视着她,这是今晚第二次她正眼看他。
他抬手捋顺她湿着的头发,冷脸沉声道:“拦住他们。”
“今天谁都不许走。”
显而易见,她有这个自信,因为有人惯会助长她的自信。
梁雪望向这个出众的男人,心里一惊,田泽慌乱地推着她,她摊开手露出项链,语气磕磕绊绊,“对不起,忘记还你了。”
陆先和看都没看她,仿佛刚才对李知漾的温柔是昙花一现,现在的冷漠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他眼皮都没掀一下,冷酷地丢下一句话,“给我报警。”
他看向谈叙,后者接收到信号点头回应。牵着李知漾往外走的时候,李知漾不肯动,只是低着头看地,显得很固执。
陆先和漆黑的眸子爬上几分无奈的笑意,改伸手揽着她,“我们去拿。”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这一直是只属于他们的默契。
李知漾大概到他胸口,这个动作约等于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她不作声显得很沉默,陆先和也不介意。
他用了点劲带着李知漾往前走,路过梁雪的时候,他拿起项链塞进旁边一直犟着不肯抬头的小女孩手里。
李知漾低着头长发垂下,盖过她的情绪,她握紧手心的项链,顺从地跟着他走到门外。
脱离人群后,她挣脱掉他的手,眼神平淡地和他面对面站着,“我先走了。”
陆先和眉间的锋利早已褪去,他的心被一把悬而未决的枪抵住,脸上爬上几分紧张,他口气很轻,“我饿了。”
李知漾并不打算理他,转身往外走,走出两米后,李知漾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
他语气闷闷的,“李女神,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想和你过好日子。”
李知漾顿在原地,没有想到当年的玩笑话,会被他记住。
二十岁年幼无知,以为他是和父亲吵架被赶出家门的可怜蛋。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跟他说和我在一起吧,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李知漾沉默了一会,径直往外走,丢出两个字。
“不要。”
明明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可是依旧觉得很失落。
他的背依旧绷得很直,可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他的肩膀垮了下来,看上去不再硬挺。
…… 手有点抖,李知漾用力摁着手心,僵直着走到停车场。但是完全忘记是怎么回家收拾完躺下的。可能日子枯燥无聊,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渐渐成了习惯。
然后睡前,她听见自己的回答,她说我就是为了见他才回来的。
来日方长,陆先和。
等到再睁眼,李知漾慢吞吞地抓起手机已经是早晨七点。她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想起昨天领导安排的任务,又多滚了两遍。
一个小时后,李知漾站在了南城电视台门口。对,就是为了资本家那五斗米折腰。
她被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