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年轻人很快就席地聊了起来。
离林舒慕远的几个男生她根本就没有了解的兴趣，记名字也很麻烦，只有坐他对面的两个男生至少还留了一点印象。
对面男生留寸头，五官很硬朗，小麦色皮肤，第一次见单眼皮也能笑眼弯弯，是个一直在笑的阳光大男孩。叫楚俊，体格和性格都像极了哈士奇。
他一直盯着林舒慕看，林舒慕拿橘子汽水的玻璃瓶底阻断他的视线，咕噜咕噜的吐泡泡，还时不时咂吧嘴，把橘子汁往自己的短裤上抹。——这是林舒慕从小到大对待对明显对自己有好感的异性的办法：怎么挫怎么来。
楚俊旁边坐一个皮肤很白的男孩，穿白衬衫，头发很黑，叫做姜杰，表情冷峻得不像在聚会。
“诶，学妹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没？”楚俊又开始在林舒慕耳边聒噪了。
关你什么事，老娘天生不孕不育。
“学妹你几岁，学什么专业的？”他也不怕被冷落，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那边的刘娜讲起了今天发生了天花板塌陷事件。
“香精味，之后又散发恶臭的液体”刘娜对面的男生疑惑道，“那会是什么？”
他的提问让林舒慕多看了他一眼，是个染成黄毛的颓废摇滚风青年，阴柔的一张脸，花衬衫开到若隐若现的腹肌处。
发现林舒慕在看他后，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帅哥，朝她抛了个媚眼，被刘娜看到后，刘娜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旁边的男生和女生们似乎对刘娜和这个人的关系早就见怪不怪了，对刘娜的行凶并不在意。
林舒慕决定叫花衬衫“浪断腿子”。
“粪臭素被大量稀释后，会展现出类似茉莉的花香，也许那些液体是糖尿病人的尿液，发酵后有烂苹果，烂橘子一样的香味，聚集多了就会变臭。”林舒慕不紧不慢道。
刘娜被她恶心到了，尖笑着小力气的捶打她。
楚俊没像其他男生一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反而愈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他用嘴对林舒慕对口型：“快跑，这些男生都是鬼。”
林舒慕敛住眉毛，刚想对对线：“放你娘的屁！你个人中哈士奇！”
和对面男生聊得有来有回，俏脸红润的刘娜忽然在她耳边飞快说了句：“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一趟。”
女人撒娇确实是要命，林舒慕点点头，鲜少有同性这样无顾及的接触她，还是个软香软玉的漂亮女子。
顺带一提，刘娜早就卸了脸色可怖的妆，俏脸素净。
楚俊这时候还来用口型恶心她：“你是同性恋？”
林舒慕口型：“吃点好的吧。”
两个女生手里拿着开了手电筒模式的手机，进了食堂楼梯处的女生公共厕所。
刘娜进了隔间还是害怕非要林舒慕在门口守着。
“给多少钱？”觉得自己亏了的林舒慕不知道她在那个隔间，顺着声音，站到传出刘娜声音的隔间门外。
“好啊，我的那些化妆品和包包都白给了是吧？小白眼狼！”隔间里的刘娜笑骂。
两个人贫嘴了一会儿，声音都控制得很小，林舒慕单纯怕在厕所出事，刘娜则可能是被黑暗的环境影响了。
“你觉得孙声怎么样？”刘娜问。
林舒慕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刘娜问的是那个浪短腿子。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直白问：“你喜欢她？”
隔间里的刘娜羞恼的声音混着小便的水声：“我和他上个学期约会了，在一个party上，我们……我们接吻了。”
林舒慕笑：“那不是很好？”
忽然，听见对面的隔间传来哭声，呜咽幽怨，包含苦楚。
在黑暗寂静的女厕所显得如此的可怖和阴森。
林舒慕的血液几乎凝滞了。
刘娜在隔间里也很慌乱，颤抖着声音问林舒慕：“谁在对面哭？”
一股急促的水声从对面传来，混着恼怒的女声混沌不清。仿佛对面的，那个哭泣的人，因为过度惊吓而小便失禁了。
为什么？
被吓得小便失禁的应该是她和刘娜才对。
很快，林舒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伴随着一身女生的尖叫，对面的隔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正是拿着手机手电筒，裙子还未褪下，腿间有清晰水渍的泪流满面的刘娜！
但她和刚才在食堂聊天时又是如此的不同，她的脸上全是红色的燎泡，不像是烫伤的水泡，更像传染病留下的疱疹，一串连了一串，细细密密的让人看了只长鸡皮疙瘩。
这个一看就是个冒牌货，是模仿刘娜的女鬼！
“你……你……你在和谁说话，”对面几乎被毁容的刘娜颤抖着嗓子，泪失禁的问道，“从我们刚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在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