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种不被人发现的刺杀方法》
“走吧。”岑玉棠一边走一边翻开。
第一卷,下毒,无色无味之毒品,落雁沙。
“金桥应该可以买到吧。”岑玉棠喃喃自语。
萧南成默不作声,从衣襟处拿出一瓶小罐道:“不用买,我有。”
岑玉棠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爱好。”
“奇奇怪怪。”岑玉棠顺手接过,转过头继续翻页。
第二卷,如何将自己从犯罪嫌疑中摘除
……
她跳着看完,只记住了一句话,不知不觉喃喃出口:“有些犯人通常会使用自残的方法把自己从嫌疑人当众排除。”
啪的一下,她的书被萧南成猛的合上。
“别看了,”萧南城皱着眉:“都是些什么歪理。”
接下来,书到了萧南成手里,她再怎么哀求也拿不回。
谢相府前有棵很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波浪式设计的府墙铺陈绵延到朱雀大道的最深处,红墙翠瓦,一派威严庄重的富贵气色。
道旁落满了枯叶,踩上去嘎吱作响,忽然响声停了,原是萧南成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岑玉棠奇怪道
萧南成回头道:"你要杀人,只需递刀给我,我替你杀便是了。"
秋日的暖阳揉碎进萧南成琥珀般的瞳仁,澄澈透明,充满少年人独有的热忱。
没有人会不被一颗真诚的心所打动。
岑玉棠笑得真诚:“行,以后我看谁不顺眼就找萧大侠把他干掉。”
岑玉棠此时不会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萧南成这样干净纯粹的模样。
*
镇国公府被查出了多封镇国公与平远侯的密谋信件,信件从平远侯刚镇守延州开始,一直持续到沧州城破。
信件中一应俱全平远侯通敌叛国的所有证据。
此事一出满朝皆惊,欧阳瑾赫然而怒,当即下令查抄镇国公和平远侯两座府邸,将萧泽真贬为庶民,压入大牢听侯发落。
萧南成在右相府等谢自衍等至黑夜仍未将人等来。
茶水都换了好几轮,招待他们的小厮都坐在廊下聊起了天。
“哎,就一日之间没想到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是啊,你说镇国公和平远侯两人表面上那么为国家鞠躬尽瘁,万万想不到是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等奸诈之事的啊。”
“别说,人在高位,就容易忘记初心,心态也会变,想镇国公年轻时为朝廷建言献策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刑部侍郎苏崇,如今落到他手上估计得掉层皮。”
“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谢自衍一身朝服,忽的肃然站立在了两个小厮前。
两个小厮吓了一大跳,慌忙起身:“大人,你……回来了,有客……客人在屋内等你。”
两人身体突然一颤,看到两位客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瞬移到了廊下,眼神皆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二人剥皮抽骨,吞食下肚一般。
“大人……我们先去准备吃食了。”小厮见状不妙,溜得飞快。
月光下,只剩下三人静立。
良久,萧南成回过神来,声音微哑道:“谢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唉,”谢自衍长长叹了口气道:“沧州城破了……”
*
阴暗又潮湿的刑部大牢,萧泽真整个人被倒悬着,头发长长曳至沾满血迹的泥地中。
苏崇拿着一条长满倒刺的皮鞭一下一下抽向萧泽真的身体。皮鞭划破衣料皮肤的声音回荡在逼仄的密闭空间,萧泽真满身血肉迸开,他咬着牙,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萧泽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苏崇发出了扭曲的笑容,他又狠狠抽了萧泽真一皮鞭,恶狠狠道:“你可还记得,那年你把我按在马尿里狠狠羞辱我的事情。”
萧泽真抬起虚弱的头,认真的端详了面前之人,刑部侍郎苏崇,先帝年老时,曾偏听偏信过一位奸宦,叫苏贤,苏崇便为苏贤义子,欧阳瑾上位后,奸宦得纯德太后庇佑得以颐享天年,而苏崇仍在朝廷位居高位。
年少时,他曾路遇苏崇于朝祭白马寺轻薄京中贵女,他那时年轻气盛,一顿吃五碗饭,浑身力气正愁没地方使,抡起苏崇的头就往地上撞,正巧他的汗血宝马撒尿,让苏崇满头淋满了马尿,丢了大脸。
而救下的那名京中贵女为薛氏薛筝,后来成了他一辈子挚爱的妻子。
“我真后悔,”萧泽真一开口说话,便是满嘴的血喷涌而出沾满了胡须,“我真后悔那年没把你的头压石头上撞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