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参加比赛,躲在这里给我打架?!”
姜程成不答,转而朝顾舟成挑衅地笑起来,“你不想去比赛吗?去吧。”
“姜程成,你发什么疯?”乔天星瞪了他一眼。
姜程成站起身来,指着顾舟成道,“你应该问问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顾舟成擦了擦还在渗血的嘴角,“没有我说服孙姐,你们今天连海选都参加不了。”
“我还真是谢谢你!”
姜程成闻言大怒,作势想要过去揍他,陈稳连忙上前一步死命拦住姜程成。
“是我自己想去演唱会伴奏的,不怪别人。”
“你少替他说话,要不是我偷听到你俩的讲话,你还想要瞒我到几时?”姜程成扯开陈稳的手,狠狠瞪了一眼顾舟成,“他这么想参加比赛,自己一个人参加去吧。”
顾舟成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手中的拳头却是越握越紧,隐约能听到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姜程成接着又道,“怎么不走了?哦,你这脸被我打花了,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的前程。”
“闭嘴!”
乔天星上前一巴掌拍在姜程成后脑勺上。
姜程成转头,错愕地看着乔天星,“阿星,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乔天星双手抱臂,“姜程成,你到底发什么疯呢?”
“刚刚你都听到,难道你也觉得姓顾的做得对吗?”姜程成扬声道。
“他确实缺德。”乔天星看了一眼顾舟成,“但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孙姐是你的经纪人,没有她的同意你参加不了海选。牺牲一个人,总好过大家都参加不了比赛。”
姜程成先是震惊,随后化为满腔的失望与愤怒,“我对你很失望。”说完,他转身背起吉他就往外面走。
乔天星冲他的背影喊道,“你要是想一辈子被孙姐压着,你就走吧!”
姜程成停住脚步,朝乔天星吼道,“我会跟公司解约的。”
乔天星冷冷道,“钱哪里来?找姑父借吗?他不同意你玩乐队,你是知道的。”
姜程成一时语塞,气势矮了半截,“天无绝人之路,我总能想到办法的。”
乔天星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要多久呢?一年还是两年?你们已经在公司蹉跎了快四年,马上就要大学毕业,拿什么生活?”
姜程成张了张嘴,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看着站在旁边的陈稳与乐乐,他们大一就在一起组乐队,转眼间就要大学毕业,当年签约时的豪言壮语言犹在耳,然而四年后他们还是无名氏,常年被公司拉去给各种演唱会当伴奏,他们还能再撑几个四年呢?
姜程成沉默了,这些事情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每次都没有往深处想,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衣食无忧,哪怕父亲不支持他玩乐队,也不会降低他的生活标准,但是陈稳与乐乐呢?
一直以来,是他过于任性。
姜程成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几分,“你们去参加海选,我去给杰哥的演唱会伴奏。”
陈稳一愣,随即摇摇头,“你是我们这技术最好的,你不参赛,我们乐队还有什么胜算?我还指望你们红了,好拉兄弟一把。”
乐乐一脸悲壮地抱住他俩,“姜哥,阿稳,你们俩都去,我留下来伴奏。”
姜程成与陈稳对视两眼,忍不住笑出声,“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这只有你一个人会打鼓好吗?”
乐乐眨巴眨巴眼睛,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到底怎么办啊!”
“行了,行了,别嚎了!“乔天星看了眼时间,“我必须提醒你们一下,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下10分钟,决定好要不要参加比赛了吗?”
大家忽的都不做声,姜程成是愿意参赛,但是顾舟成呢?刚才两人闹得那么僵,他还愿意继续参赛吗?
顾舟成抬眸,静静地扫视过每一个人,时间像是突然被拉长一般,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姜程成身上,如同示威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在短暂的沉默后,他举起手,“我没问题。”
姜程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碍于现状不能发作,只能装作没有看到,“既然如此,赶紧走吧!”
“等下!”乔天星朝姜程成招招手。
姜程成虽然不明白乔天星什么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弯下腰,哪知道乔天星一伸手就按在他的眼角淤青处,疼得他一个咧嘴,大声嚷起来,“你干嘛?!”
“现在知道疼?早干嘛去了?”乔天星翻出包里的粉底液,挤了几滴点在姜程成的脸上抹开,反复涂了几层这才勉强把淤青盖下去。
弄完姜程成的脸,乔天星转向顾舟成,“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顾舟成淡淡道。
乔天星点点头,手指却是快速地往顾舟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