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珠找来的那群人中有人起了异心。
但小心谨慎些,总归没错。
比起张氏,合秋自是更向着自家娘子的。她不再犹豫,将此事告诉沈梨珠。
听合秋说完,沈梨珠没有多想,下意识道:“阿娘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合秋抿着唇,也不知该如何再与沈梨珠说。
沈梨珠当合秋是这几日被吓慌了神,所以才疑神疑鬼,忙吩咐厨房送了饭菜来,要合秋吃了早些歇息。
张氏连见血都不敢,更何况,沈珩遇见山匪那日,张氏腿疾发作,自顾不暇,就算真的对沈珩起了什么心思,那几日,也无暇分心安排。
虽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夜里,沈梨珠断断续续,做起梦,梦见张氏。
也不是梦见张氏。
是梦到沈芸珠,这场噩梦过后,初次见沈芸珠时,沈梨珠脑中就好似闪过些什么,直到今日,清晰地梦见。
仍是沈珩成为太子之后的事。
周遭,是望不到头的黑,只有眼前,沈芸珠手中那盏灯散着光芒。
这时的沈芸珠梳起了妇人髻,她好似早嫁了个好人家。
沈芸珠紧盯着她,眼中满含仇恨:“都是因你,因为你,阿娘的腿,才彻底没法走路。”
梦中的她不解,想追问,却因浑身无力而没法说话。
很快,沈芸珠自顾自说道:“阿娘待你视如己出,你呢?你如今有了太子当靠山,眼里就没有阿娘了么?”
似察觉到她的不解,沈芸珠眸色愈发冷凝,像是当她是死物般,掐住她的脖颈,“你还不知道?是太子不许大夫来府中为阿娘治病,是太子不许阿娘用药!”
“还有钟寻,也是他命人推下河害死的……他早就对你起了男女之情,怎能容忍你嫁给旁人?怎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与旁人定下婚事?”
“我阿娘,就因帮你相看夫婿,而被沈珩记恨,沦落至此,沈梨珠,你当真毫不愧疚?”
梦中她惊愕地看向沈芸珠。
梦醒后的沈梨珠也无比惊愕。
沈珩,真的会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