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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意和江贺两人一起长大,但从小就看不顺眼。偏偏那时候,两家关系不错,大人在桌上吃饭,他们俩在桌下闹别扭。
到了中学也是,江贺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各门功课几近满分。再看林晚意,一会儿去组乐队,一会儿学摄影,反正是除了学习什么都做。
甚至,林妈妈还让江贺给她补习物理。补习就补习啊,但谁给人讲初中物理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开始啊?从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江贺除了讨厌,还喜欢装杯。
两人上大学后,去了不同的城市,见面的机会少了,渐行渐远,可还挡不住之前留下的印象太深。
虽然狡猾的成年人不会再把情绪写到脸上,两人再见面也能职业假笑,可内心里还是不对付。
林晚意自己煎了个鸡蛋,热一杯牛奶,享受着江大少爷的高级公寓。这可比她住的地方舒服多了。
突然,她的脚碰到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用清澈的蓝眼睛看着她,”喵~”。
江贺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林晚意在餐桌旁边抱着小猫。
但江贺一点儿也不觉得温馨,那一人一猫都和他有仇一样,昨晚被人咬了一口,还被猫抓了一爪子,今天下班得去打狂犬疫苗。
“猫粮在哪儿?”林晚意瞥了一眼正要出门的江贺,毫不客气地问。
昨晚好一通折腾,江贺夜里也没睡好,早上醒来就不爽,刚刚刮胡子一个走神,见了血。
看见林晚意和那只猫更不爽了,不想搭理她们。
“没有。”江贺在鞋架巡视一圈,挑出一双舒适而不失正式的德比鞋换上,就要出门。
“江小胖,有气对我来,怎么拿小猫咪撒气?”林晚意叫住他,“你养的怎么没有猫粮,也不怕饿坏了她。”
回过头,江贺本来想呛两句,但听见她最后一句,反而笑了,“林晚意,真不记得了?到底是谁的?”
嗯?
“什么意思?”
“你昨天在垃圾桶里抱回来的。”
林晚意脑子懵了,觉得他在胡说,但是又想不起来,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江贺忽然悠悠地说:“那你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干了啥是吗?”
他这么一说,林晚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忽然间质问:“你对我干了啥?为什么脱我衣服?”
这次江贺是真的被气笑了,“你现在倒打一耙,怎么不想想你对我干了什么?”指着自己下巴上的牙印子,走近示意她看清楚。
他下颌果然有一圈牙印,很新鲜。而在场除了江贺就只有一个活人,是谁干的不言而喻。林晚意一下子就哑火了,但还是嘴硬,“怎么就是我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出去鬼混。再说,真的是我,肯定是你要对我干什么,不然我怎么会咬你?”
昨晚,江贺扶着林晚意上楼时,她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又踢又打的,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制伏,一个没注意还被人咬了一口。
真是,狗咬吕洞宾。
第二天早上还再被咬一口。
“你还真不记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江贺说着,一脸可惜。
见他这种奇怪的表情,林晚意内心升起不妙的预感,难道真的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
试探着问:“我干了什么?”
江贺笑而不语。
!!!
其实林晚意更在意的是,有没有在他面前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被他抓住把柄。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江贺看她一眼,说,“等会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不待她回答,江贺直接出了门,“哦,还有猫粮。”
江贺走后,林晚意在客房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很确定,一定是被这家伙给扔了。
肯定是那龟毛洁癖又犯了。
林晚意找到手机,竟然早就关机了。她怕错过重要消息,立马充电。
开机后,手机上一大串未读消息。
昨天去聚餐的几个部门负责人,都发了消息来。他们也在帮忙找投资方,林晚意十分感动,回消息感谢。
鹿夕也发了信息,说自己想清楚了不会放弃,同时也在担心资金。
林晚意安慰她:
小鹿,你不用担心,资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既然之前我能拉到,那现在也行。
除此,还有华庆的人——那个男助理。
张助理:医生说,赵总的病情可能会影响正常生育
张助理:赵总他昨天晚上痛得一夜都没有睡着,他要我转告你,以后你别想拉到一分钱
林晚意回忆了一下,当时她在气头上自己也没注意到底踹在哪儿。
要是真的闯了祸,真的废了,那就找她老爸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