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慰藉相思。”
时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他答应她的要求。
“当然可以,爱妃说话这样好听,孤怎么会不答应?”他拿起她手边的那本书翻了翻,发现是一本史书,便没太大兴趣地扔了回去,“不过那画师是孤的人,他为爱妃作画,爱妃难道没有什么要报答孤的吗?”
非明想了想,“既然陛下这样说,不如臣妾礼尚往来,也为陛下画一幅画可好?”
时霖道:“既然如此,孤可就等着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看着这个因为美貌而讨他一时欢心的小东西,笑着说:“如果画的不好,孤可是有惩罚的哦!”
非明反而凑近他,一点也不怕得寸进尺地问:“是像先前那些画师那样的惩罚吗?”
“怎么会?孤可舍不得这般对待爱妃。”
“那先前那位画师呢?陛下可中意?”
“爱妃在吃醋?”
女子嗔他一眼,道:“不过是觉得那位画师气度不凡,陛下喜欢,妾身也极喜欢。”
时霖收回手,意味不明地笑道:“也许……爱妃若是中意,孤说不定就想挖人眼睛了。”
非明冲他一笑,挑拨两三句神情又冷淡下来,继续翻她的书去了。
若是没有目的,谁爱跟这狗比说话?!反正她是不爱的。
时霖看的有趣,心里痒痒,在一边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像是猫抓蝴蝶,自得其乐的很。
非明懒得理他,这个颜控反正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乐得踩在他的底线上,图个自在。
看书的时间消磨了一下午,而身为皇帝的时霖则清闲的过分,和曾经的上司曹操简直不像是做着同一份工作!
——居然一整天都不批折子的!
他在她身边逗了没多久,就安静地睡了,期间眉头皱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像是在做噩梦。
非明见此,只是面无表情地避了出去。
时霖母亲是当年颇受宠爱的妃子,可惜后来不知道是被陷害还是真有此事,被指认与人私通,连带着时霖本人的血统也颇受质疑。后来他母妃身死,而他本人则被发配到了偏远的宫室,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见这位皇子参加宴会,大家只当没这个人,甚至外头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夭折了。
哪知就是这么个人,异军突起,弑父杀兄,将时家皇室屠戮一空,唯有他的大皇兄时端假死逃脱,至今隐姓埋名流落在外,不敢暴露自己。
这么个人做噩梦,要是被她看到了,可不会有什么亲亲抱抱安慰怜惜的戏份。
非明毫不怀疑,时霖会干脆利落地扭断她的脖子。
再好看的宠物也还是宠物,不知道有多少宫妃是在睡梦中被人活活掐死的——死都是个糊涂鬼。
她闲着无聊又翻了另一本史书,待到时霖出门时,外表全无异色,只是在昏暗的天色下,天生便带着诡谲的气质。
他的眉分明天生飞扬,上挑的眼尾显得跋扈不羁,可眼神却如同深渊,要将人一并拽入地狱去。
非明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淡道:“陛下可睡好了?”
时霖目光幽怨,抱怨道:“睡得不好,爱妃怎么不陪孤一起?”
陪你作甚?看看到底是你掐死我,还是我弄死你吗?
这宫里并不是没有利器,时霖也很清楚她的身世背景。可他就是有恃无恐,哪怕刀就在她手边,他也敢这么大喇喇地睡着,笃定她不敢动手!
——她的确不敢动手。
机会只有一次,眼下根本不是时机,他身边随时有人保护,她能做的唯有耐心等待。
于是非明笑道:“未得陛下同意,妾身可不敢私自触碰陛下龙体。”她半真半假地嗔怪:“若是不慎碰坏了,可不叫臣妾伤心难过?”
时霖哈哈大笑,“那今晚爱妃侍寝可好?”他放低声音,暧昧道:“孤的身体今晚随你碰,可好?”
他这么说,难道非明会怕吗?
美人含笑睨他一眼,眼尾像小勾子似的勾人魂魄,声音清灵带着甜意,“陛下有命,妾身岂敢不从?”
呵呵,你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