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皮,恰恰相反,最毒的东西看上去可能最平平无奇。
黑寡妇样貌平凡,毒鹅膏白色可爱……甚至他本人也是如此,生了一副爽朗大气的面容,俊朗有余,却毫无攻击性,让人看起来十分舒心。
某种意义上来说,和眼前的家伙也许是同一类人。
这样的想法如果让罗睺知道……大概也只会笑一笑,或许会觉得有趣也不一定。
无知者无畏,敢于把二者放在一起比较的姬发,全然不知世上仅存的两位混沌魔神之一的可怕。
天生追逐利益和自我愉悦的魔祖,对杀戮倒并不是多热衷,反而更喜欢到处搞事情。
他天生一张最纯洁无害的皮,配上世上最黑最狠毒的心肝,加上一张能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混沌时期不知道骗了多少魔神送死!
至于洪荒时期,他成道之前的巅峰时刻,一手挑起龙凤麒麟三族大战,死伤无数,终于成就无上杀道,是为魔祖!
虽然被鸿钧封印,却也不过是因为对方以身合道,真论起实力,罗睺还要略胜一筹。
他早已证道成圣,是不为人知的天地间第九位圣人,不死不灭,不沾因果,鸿钧也只能借天道之手封印他,却永远也杀不死他。
九为极数,只要他不死,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下一位圣人。
当然,被封印的日子是很无聊的,罗睺搞事的心永不停歇,即使本人被封印,魔道却一直没有断了传承,只是隐藏在暗中,小心发展着。
道与魔永远并存而行,魔消道长,魔涨道消,不会有任何一方灭绝,就像是他和鸿钧的关系,人不死,心不灭,魔不消。
偶尔他本人看中了好苗子,当然也会赐予一点点力量。
至于魔该怎么增加力量?
当然是加深执念,加重欲*望,最好是得不到,才能长长久久的想念与渴望。
——魔祖罗睺,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啊!
罗睺原本看不上姬发,毕竟最开始,对方对兄长的那点嫉妒,实在是微不足道。
但谁能想到,就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缓慢而有耐心,用了数年的时间,成功将这一粒种子催生发芽,生长繁茂。
开花那一日,罗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血花飞溅,满地残骸,踏着亲人的尸骨迈向王座,实在是很美很盛大。
他非常满意。
于是在这株花被栽培,被利用,被废弃,眼看就要被折断的刹那——
伸手截了个胡。
可惜她的面容在暗中窥视的人眼里永远笼罩着一层迷雾,也无法面对面与之交谈,否则他真想问她一句“惊喜否?”看看那人是否会露出稍许惊讶的表情。
光是想一想都十分期待!
“姬发。”罗睺态度散漫,偏偏语气诚恳,一字字唤人名时,透不出半点敷衍,“吾若愿助你,你打算给我什么呢?”
谈恩情什么的,要跟对的人才能谈的起来,面前人可不吃这一套,故而以利诱之。这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只要找准人心薄弱之处,最简单的言语便可起效,无需多费唇舌。
姬发眼眸闪了闪,低下头:“我没有其他选择,不是吗?”身处地底岩浆,他根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要面前的人想,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
罗睺勾起唇,说着鬼都不信的话,“怎么会?我做交易,向来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从来不会强迫人的。”
姬发深吸口气,忍住想骂人的欲*望:“您若愿助我夺回王位,想要我付出什么呢?”他*娘*的,狗东西!
罗睺想了想,手指点着下巴,就算猜到姬发在心里疯狂辱骂,脸上仍旧笑盈盈的,表情分毫不改——他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他,又不得不跪在脚下疯狂舔他的样子,这样的场景从混沌至今,看上多少年也不会觉得厌倦。
所以说,让他失去无数乐趣的鸿钧,才这样让人讨厌!
“吾并没有什么要求,你在人世传播吾道,捧上人间至高王座献于吾即可。”他的语气从始至终毫无波澜,“祭祀吾,让吾为世人称颂,让吾道万世流传。”
姬发自然满口答应,以求尽快脱身,然而定下契约,身为魔道之人,他的生死早已掌控在罗睺一念之间,去往哪里都逃不脱。
理所当然,魔祖嘴里的话是一句也不能信的,他虽盼着天下大乱,但其实谁输谁赢都无所谓,本身只喜欢纷争四起的过程,能从中攥取最大的力量,才好从封印中挣脱出来。
夏商更迭还不够,人类的力量还不够,他要将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些,把天下仙神都拽下来,化作他的力量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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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地内部的争权夺利随着姬发的消失暂时告一段落,费尽心思筹谋多年,这块地盘终于落到了阿明手里。
孤儿寡母在旁人眼里十分弱势,但周氏其他子弟还在,总不可能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