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地方……
“……”仇延神情复杂地接过那个与李微言一模一样的人头。仇延咳嗽了两声,转手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温爻,回头拱手谢过方士相助。
先祖法蜕就带个头回去,恐怕少不得被一顿削。
李微言显然乐见他们倒霉,没再管那颗头,而是转而对裴天明上下其手。裴天明惊恐万分:“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出卖色相的!”
“谁看得上你啊——”李微言抽出他身上的阵盘法宝上下打量,随意摆弄。
裴天明梗着脖子,仍不肯低头:“这法器你抢过去也用不了,这是我自己铸的法器,只有我知道怎么用……”
话音未落,阵盘就嗡嗡作响起来。裴天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把阵纹反转了一下,现在生机要从阵眼往外回流了,估摸着流完阵就破了。这小玩具造得还不赖嘛。”说完李微言就把他那宝贝疙瘩丢给了除妖司,完全没把这玩意当一回事。裴天明作为阵法师的尊严瞬间支离破碎。
逆转乾坤。将阵法的性质倒转,这件事连裴天明这样自诩天纵奇才的阵法师都要大费力气,这个方士随随便便就做到了?!她究竟什么来头!
阵法的逆转几乎是立竿见影,众人瞬间感觉到力量的回流。
“对了,后园假山好像有个密道,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而仇延等人看到密室中那具跪在地上的干尸时,都惊得哑口无言,他们不明白早已在大火中烧成焦尸的孟老爷为何会在这里变成了干尸。
李微言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梅干,让他们猜猜孟老爷为何在这,猜对了有奖。
赵广挠头:“难道是有人把孟老爷的尸体搬到这密室中来的?可搬进来为什么要让他跪着呢。”
凌长风摇头轻叹,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是孟老爷自己走到这密室里的。”
“诶?”赵广一脸不解。
见李微言没有异议,凌长风又道:“因为孟老爷之前根本没有被杀,只是假死。他假死后遗体被安置在青云阁,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查案上时趁机躲进了密室。赵兄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假山石上发现了金丝绸,那正是孟老爷躲进密室时不慎被刮下的。
当时我们发现了金丝,就想去青云阁比对,半路却被偏院的动静引了过去,再想查时,青云阁平白起了火,尸体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现场也有火油痕迹。谁会平白无故去烧一具尸体,恐怕那把火正是孟老爷为了毁尸灭迹而放的。这火一放,他便彻底金蝉脱壳,再无后顾之忧。”
赵广更加不解:“可,可这是为什么啊,孟老爷假死图什么,这聚贤大会不就是他办的吗?搞黄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赵兄,你忘了这聚贤大会的阵是干什么的了?”
“这阵不就是吸取我们的生机嘛,李前辈说过,是窃……窃命?!”赵广恍然大悟,孟江远患了重病,咳得那么厉害,有钱没命花,肯定不甘心啊。
凌长风颔首。“恐怕这聚贤大会本身就是个陷阱。”
“可,可若是天下豪杰都死在聚贤大会,孟家难逃干系啊,以后在苏州如何立足。”
李微言指指自己笑道:“这不就需要一个背锅的冤大头了嘛。”
“师……前辈说的正是。孟菡兮也是这计划的一环,她父亲殒命,又亲眼见到李前辈杀人,无论是作为苦主还是证人,都是最合适的活口。只是,我尚不明白,前辈的假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为何会来到这聚贤大会。”
李微言嚼着梅干,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讲述她这边的故事:“我嘛,我本来就是凑热闹来着,没打算掺和进来。”
说完抬头看一圈,显然没有一个人信。
“咳咳,我真是凑热闹来的,谁知道这局里还有我一份……估计他们也没料到我会来,反正黑锅扣下来我就算不在苏州也是百口莫辩了,偏偏我来了,为了避免两个李微言同时出现,我这个正主就得消失。
我呢,跟苏州那几个老头有些旧怨也有些交情,他们便杀了柳晋栽赃于我,于是那几个老头就带了十几个跟班过来找我报仇。我干脆将计就计,假装被杀了,正好引得那西贝货冒头出来。最后我逮到那个姓裴的,把阵法逆转,孟老爷窃来的命一口气还了回去,失了生机,自然成了干尸。”
赵广挠头:“前辈你究竟什么人啊,长生楼为什么选你背黑锅。”
李微言耸肩:“不知道,可能是看我好欺负吧。”
仇延嘴角抽搐,又是跟苏州权贵交情匪浅,又是手持斩妖令,武功阵法术皆是上乘,怎么看都跟好欺负完全沾不上边吧。“在下斗胆一问,前辈手中的斩妖令是从何而来。”
“朋友送的。”
“哪位朋友?”
“不记得了。”
“如此重要之事,怎会不记得。”
“年纪大了,老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