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我要言儿哄我睡觉。”凌长风有些赖皮地搭在她肩头,好像真没长大似的。
李微言拿他没办法,就坐在床上,拍了拍塌边。凌长风爬上床,乖巧地看着她。她就像以前哄做噩梦的小长风似的,躺下环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他。
凌长风却不能像以前那样心安地躺在她怀里,被她的气息包围,反倒越哄越睡不着。压抑了大半年的欲望不断地在他自制力的边缘试探,他咽了口唾沫,想问她是否真的也喜欢自己,但开口只唤了一声“言儿”就被堵住了唇。
李微言主动地攀了上来,凌长风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迎合上去,舌尖却被咬破,血腥味骤然弥漫开来。他抬眼对上一双赤红的眸子。
黑暗中如猎食者一般的赤红眸子。
她尝了血,有些餍足地抹干净嘴角,接着又将指腹那一点血迹也舔干净,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邪性。但在凌长风眼中,这一幕实在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她轻轻撕咬着他的肌肤,一路吻到了颈部,游移着似乎在纠结是否要咬下去。凌长风捧着她的头,有些故意引导似的将白皙的脖颈全部展现在她眼前。李微言嗅了嗅,轻吻了几下,随后咬了下去。
“嘶……”凌长风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任她贪婪地饮血,随后她又小心地舔舐伤口,好像那不是在咬他,只是一个吻罢了。
“言儿……”
李微言极具侵略性地亲近让凌长风有些惶恐又有些欣喜,她轻轻撕咬着,好一会儿却又像恢复了一些理智似的扶着头,但剑身已入了鞘,逃也逃不得。
“唔……明明已经这么久没发作了……”李微言有些苦恼地压制着魔气,魔气引动邪念,她虽然意识得到自己在做什么,但控制不住。她瞥了眼凌长风身上遍布的咬痕,更是无奈:“咬你你怎么也不逃。”
凌长风笑意盈盈:“为何要逃,长风甘之如饴。”
“小心被狐妖咬死了。”李微言嗔道。
“那也是我合该的。”
李微言对于入魔状态下的欢好有些不太好的记忆,比如把心爱之人撕咬得浑身是伤什么的,让她心疼得半死。但很快她就会意识到,压抑了大半年的少壮,比这点魔气危险得多。
他简直像是恨不得将这大半年积攒的思念和爱意,一股脑全部灌到她身体里似的。凌长风实在爱她爱得紧,热烈得都有些要灼伤她了。
凌长风翌日醒来,身边已没了人,李微言又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若非是床上还留着昨夜温存的痕迹,他几乎都要以为全是自己的梦了。
“师父总是这样……”凌长风有些低落,这一别,若又是大半年,这可叫他怎么过。
不过这一次分别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久。
甚至可以说,快得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