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扛着不跟妈说,长大了有出息了,不需要我了是吗?”
其宁把头从妈妈怀里伸出来,仰头看着妈妈说:“妈,我没有啊!” 这时其宁有些察觉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头痛症的事情?
其宁心里很是自责,年轻时候赌气跑出来,等事业稍一稳定再回去,发现妈妈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很多。所以后来妈妈和秀月的父母谈好了结婚事项他也没多加反对就答应了,他不忍心再让妈妈伤心。
但是现在妈妈都70了,自己还让她这么操心,越想就越觉得很愧疚。现在还专门跑来照顾自己,明明是自己应该照顾她才是。
只是自己的头痛毛病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是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后来去看了医生说是没查出什么问题,再后来找医生拿了药回来,吃过药之后也会缓解,但是今年开始每次发作起来都头痛欲裂,吃了药也不管用只能上医院,医生诊断可能是遗传,还说今后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频率也会越来越高,直到连缓解也无法,最后......
其宁昨天刚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妈妈在家多少有些不方便,药都要藏得很隐秘,医生也嘱咐最近不能用脑过度,否则再发作会很麻烦。但是这几天诉讼正在紧张阶段他也没办法松懈。最近头痛症没有发作,其宁稍稍放了点心,只是,妈妈怎么知道?狄姐说的?也不对啊,这两个月发作要么是晚上,要么是在公司,狄姐都不在的啊!
“阿宁你快回你房间睡吧,每天忙到这么晚,睡眠不够会更累的。” 妈妈试图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其宁。
“我不要,我要在妈的怀里睡,这样最舒服。” 其宁换了换姿势,又继续闭着眼睛依偎在妈妈怀里。
“臭小子你都40岁的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你公司下属知道了笑话你。”
“你不说谁会知道啊?而且我明明是39。” 其宁有点不服气。
妈妈很欣慰这个儿子还像小时候那么黏自己,但是其宁自己的儿子都8岁了,妈妈想了想,笑了出来。
“妈你在嘲笑我。” 其宁又换了个姿势在妈妈怀里撒娇,两只手把妈妈抱得更紧了。
“我没有啊!” 妈妈忍住笑。
“你就有!” 看到其宁嗲声嗲气的样子,妈妈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阿宁乖,你现在回你房间睡,妈妈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走去哪?”
-“走回房间睡啦!”
“真的?”
-“你不信我?”
其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回你房间睡,快点!”
“好吧。” 其宁嘟着嘴,不情愿的站起身,上楼了。
其宁盖着被子躺在妈妈腿上睡着了。
傻孩子,前一秒催妈妈赶紧回去,
下一秒抱着妈妈不松手。
这孩子是有多累啊?最近工作这么辛苦吗?怎么老是回来这么晚?也不知道这头痛的毛病折磨了他多久?现在严重到什么程度?每天撑着该有多难受啊。
等到其宁睡着,张母轻轻把其宁的头从自己腿上放了下来,轻手轻脚的关了灯,走出其宁的房间,下了楼。
“小赵......” 张母拨通了其宁的秘书赵司棋的电话。
开始秘书还不怎么敢说,后来经不起张母的逼问,一五一十的把张母要知道的都说了。包括最近的诉讼,包括最近公司的现状,但对老板的病情就不甚了解了。
秘书叫赵司棋,28岁,大学毕业就进了丰宁,当时公司还没有现在的规模,也算是跟着公司这几年,成长了。
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二天早上其宁在公司开高级会议,会上正在商讨建案的解决方案。
其宁今早出门就觉得微微难受,但今天的会议自己不去不行。但是一早上就头昏脑胀,会前秘书也发现了其宁脸色煞白但其宁说没事,会上秘书也一直看着老板,看到能听也能发言,也就没想太多。
法务部主管正在发言,突然,趴的一声,打断了发言。其宁的头痛症发作猛的摔倒在地,打滚了好几次后疼晕了过去。倒下的片刻脸色惨白、四肢抽搐,庆幸的是头部因为撞在了会议室沙发椅面有了缓冲才能减少一些伤害。会议室乱成一团,原本的会议由公司副总接手,救护车很快把其宁送到医院。
秘书跟着上了救护车,问清医院名字后赶紧给张母打电话。张母接到秘书电话慌慌张张的把家里交代给狄姐后就出门了。自从狄姐打来电话的当时,张母就知道其宁的病一定有段日子了。
其宁醒了。病床前围了一堆人。秘书、副总都来了,妈妈和狄姐也来了,其俊和彩夏,还有几个公司部门主管。
其宁问了下副总开会的事情,说接下来的事麻烦副总,也交代秘书这几天按原定计划走,再吩咐狄姐回去帮自己带点换洗的衣服,开玩笑说可能要在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