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红夜》上映，还有1天。
078面无表情地在购票APP上下了订单，选好了座位。
她直接买了三十张票，分别分布在三个不同的场子里，人多的场子就少买点，人少的场子就多买点，为的是避免电影院看订的人太少，直接退票撤档。
有认识的站姐Q她：“你还搞顾夜歌吗？”
078的回答简单直白：“搞。”
“你赚到钱了吗？现在她这么惨，你可别赔本了啊。”
078看了眼自己刚下的订单，咬咬牙：“我乐意，她值得。”
“她这明显被人搞了啊，红夜这波要是扑了，几年都不一定回得了本，我当你是朋友才说的，讲真，趁早跑吧……”
078没回复。
她在酝酿情绪，准备变身祖安公主。
但对方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心动：“我跟你讲，其实现在郑佳琪的势头就挺好的，正好她们公司缺人，你不是一贯喜欢业务能力强的漂亮爱豆吗，郑佳琪的舞蹈在国内爱豆里可以算数一数二了……”
“太丑，不搞。”
“诶，你别这么说啊，人家可是……”
“老子没你这么饿不择食，郑佳琪给你顾姐提鞋都不配。”
“糊咖要有糊咖的自觉，凤凰落了难那也是凤凰，土鸡资本再砸钱也一样烂泥扶不上墙。”
“搞她？老子修图都得修头秃。”
“你恋丑你去搞，别他妈来恶心人。”
对方被她一连炮地喷，一时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敢骂她——反正骂了也骂不过，丢下一句，“你迟早会后悔的”，就跑了。
078翻个了白眼。
首映来的大多都是粉丝，大概是因为现在《红夜》的排片实在是太少了，078所在的城市只有三家小影院在放，所以最早的几场上座率还是可以的。
078看着那排片率头疼，心一横，直接又定了100张——全是三天后的。
砸钱就砸钱吧，毕竟是那丫头第一部电影，能让它多出现在电影院一段时间，就多出现一段时间吧。
不就是几千块钱吗，她出得起。
含泪删除了购物车里的SK2和LA MER，078心中狠狠骂道：妈的，顾夜歌你以后要是不能东山再起，简直对不起老子！
“哈哈哈，你们看这条回复‘这个消息令我太悲伤了，为了表达中国人民对他们的同情，我愿意让顾夜歌代替他们去死！’，还有这个‘顾夜歌在我手上，点一个赞捅一刀’，哈哈哈哈哈……”小泽得意的笑声涌入耳中，橘枳低头看文献，对这些充耳不闻。
手机消息忽然响了一下。
是季晨彤的消息：“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红夜》的票吗？”
橘枳心中一动，但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她本能地警惕：“你想去看《红夜》吗？”
这次对方没回，而是直接打了语音通话过来。
“对啊，我很喜欢《红夜》的原著。”对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骂，真不知道他们那里来那么多恶意，真是的，还说《红夜》是十八禁，会带坏小朋友？真是的，这些人真的看过《红夜》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电影拍的好不好……”季晨彤的声音带着迟疑，她有些低落，“网上都说这是一部流量烂片，说肯定很烂，说导演没有经验，顾夜歌……唉，不说了。”
橘枳沉默，半晌道：“那你为什么还是想去看呢？”
“因为我觉得顾夜歌很符合我心中的暗雪啊。”季晨彤声音又轻快起来了，“你不知道，前几年我听说《红夜》要影视化了，心中可着急了，市面上的女演员，我觉得没有一个能演出暗雪的味道来，没有一个能有暗雪的颜值，可是顾夜歌一出来，我的天呐，她完全就是我心目中的小暗雪的形象吗，真的，太漂亮太漂亮了，你看没看那个紫色衣服的预告照，我的天太绝了太绝了，冲这张脸我也要去看啊……”
“其实我觉得，这部电影不一定是烂片吧。”季晨彤有点迟疑，“我觉得预告怎么看也不是烂片啊，可是网上骂成这样……唉算了，不管是不是烂片，都得自己看一看才知道啊，就冲顾夜歌那张脸，我也得去电影院看一遍。”
橘枳沉默了半晌，太多话在心中想说出口却又觉不必，半晌，她道：“我把链接发给你吧，我已经买了明天的票，你要是想去看，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叔，婶，我周末买了几张电影票，咱们一起去看吧。”白色亚麻上衣的女孩给家人泡了杯茶，笑盈盈地道。
她父亲笑了起来：“孩子长大了，还知道给家人买电影票，难得啊。”
“女大十八变啊，我记得我上次回来，囡囡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都会给家人订电影票了，成，咱们一起去看看。”
作为业内知名的影评人，符鼎平时固定9点钟之前上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