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眯着眼睛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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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地上已经覆上几层新雪,还没停,空中还飘着雪花。
韩立雅一路兴奋的很,中午回教室偷摸着和男朋友打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安静,也没有下雪,听到她兴高采烈的说下了雪的话,程津耐语气里还透着些不开心。
“为什么我这边不会下雪。”
“我还很想你。”
韩立雅用力的嗯了声,低着头说我喜欢你。
那边安静下来,伴随着什么细微的声音,就是没人回应。
韩立雅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几遍。
程津耐笑起来:“现在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啊。”他沉默两秒,忽的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又在什么时候单方面和我分手了?”
韩立雅:“不是,今天下雪,是初雪。”
“嗯?”
“表白的话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永远?”那边带着点鼻音,后又嗯了声,“嗯,永远。”
中午不知道谁在教室里吃了泡面,味道很重,刚进屋就是扑鼻而来的调料味儿。
有人吸了吸鼻子,扒着门进来后,面露抱怨:“谁偷吃泡面了?”
没人说话。
那男生步伐吊儿郎当,嘴上接了一句:“也不说给我留一点。”
那人叹了口气,说着没爱了的话,过去要开窗子,窗户边是个女孩子,他询问意见后打开窗户。
教室里飘扬着的味道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冰凉的风,风一来,坐在窗边的人拽着衣服缩脖子。
“冷,冷……关窗户。”
窗户关上了。
教室里渐渐回暖。
最后一批人慢慢悠悠的走进来,拉开座位趴到桌上。
一副提不起来精神的样子。
下午的课,物理占了两节,这样伟大而闹不懂的课程最无聊了,尤其是安排在下午。
还是一二节课。
物理老师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冷笑话巨多,也很渊博,只是那些笑话太冷,夹杂着是不是透过门缝吹进来的寒风,让人更昏昏欲睡。
老师顿住,站在那不动弹。
过了一分钟,班里的人还没听到说话声,纷纷看过去。
老师叹了口气:“还有意识,看来你们还是在乎我的。”
“……”
班里的人干巴巴笑了两声。
物理老师卷了卷书,松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物理确实有点枯燥,但是不都得学下去吗?”
顾向南撑着脑袋昏昏入睡,奋力睁着眼睛看着老师,耳朵里一阵翁鸣,听不清楚东西。
身侧的韩立雅已经低着头睡了,顾向南看了眼,也没打起来精神 。
“就比如咱们的顾向南同学啊,认真听讲的样子多么漂亮,咱们应该向人家学习啊,陈恩烁!”
班里哗哗响过一阵翻书的声音,纷纷打起精神坐直。
莫名被叫到的顾向南还没大反应,眨了眨眼睛,看着老师背着手往陈恩硕那走,只是头脑确实清明了些,韩立雅眯着眼睛看她。
“怎么啦?让你回答问题吗?”
顾向南:“……”
看来她是一上课就睡着了。
韩立雅埋在胳膊里清醒。
“老师来了。”
她晃晃悠悠的坐好。
物理老师叹了口气。
“我的课这么没意思吗?”
他的语气带着落寞。
顾向南低了眉,她想起来初中的一件事。
那时她刚转过来,身为一名从外地过来的插班生,她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孤独中,班级里的女孩子经常盯着她白皙的皮肤看,顾向南害羞内向,她们看的时候她就转移视线,这里的书本和自己学的不一样,相当于重新学。
新的环境需要适应,同时并行的就是她的心境。
那时奶奶的身体已经有些症状的显现了,人看起来都苍老了几分。她不敢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奶奶,自己憋在心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和同学的破冰来自于她主动和那些女生说的话。
至于说的是什么,她回忆了很多年,记忆永远是模糊的。
教政治的也是位男老师,很年轻,站着讲课的时候脊梁挺直,让人看过去就是自信的感觉。
班里的政治成绩在学校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因为这个他们得到过很多夸奖。高兴之际,老师说了他的经历。
他是一本师范生,学校是他喜欢的,但是专业不是。
原因是因为他在考试前两天生了病,高烧,考试当天烧还没退,他拖着病体上的考场,考完后,他只觉得世界崩塌了,面前一片昏暗,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