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辰钰碰脏的地方,一时间那里又变回了整洁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斜了一眼依旧沉浸在恐慌里的风启,冷冷地开了口:“要是真的闲得慌就去跳忘川,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死了,死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无聊了。”
风启收回了望向辰钰的目光,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说:“其实他刚刚说得有道理,你已经闷在牧云州多少年了?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自女娲娘娘仙逝后,他们三个一直忙于奔走三界之间,为的就是替三界百姓排忧解难。
这是他们作为瑞兽的职责,也是女娲娘娘对他们的期望。
人界的事情他们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的砚珩已经不动声色的在牧云州定居好些时候了。
不可否认,砚珩的力量确实强到需要人忌惮的程度,倘若想要称霸三界也不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可他和辰钰都知道砚珩生性淡泊,对那些事情并没有太大兴趣,若不是为了完成女娲娘娘当年的心愿他或许早就避世了。
对于风启的劝告砚珩依旧不为所动。
雨已经停了,池塘的水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风启见他不搭理自己,摇了摇头沉声道:“当年的那些事你也不能完全怪凡人,他们……”
“我从未怪过他们。”
砚珩淡然地回答。
其实他都明白,不止是对人界的凡人,对整个三界来说自己就是一个祸患。
他看着风启轻笑了一声:“如果我们三个不是一齐长大的,你们会愿意与我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吗?”
风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无论是交友还是合作,人们都会选择和自己的实力较为相近的那一个,一段关系一旦出现了失衡就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对于凡人的指责与防范,砚珩从来没有在乎过,可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或许只有他消失,他们才会彻底放心的生活。
“可是你把自己困在这个地方简直他妈的就是在坐牢!”
辰钰艰难地向这里挪动着,因为还有些距离害怕他们听不到只能大声地吼着。
风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快速的点动着,指尖渗出的灵力迅速包围住了一跛一跷的辰钰,很快辰钰就恢复了原样。
谁知他并没有半分感谢,反而指责起了风启:“你干嘛?我想医好自己不会动手吗?你把我治好了我怎么跟他碰瓷啊?”
风启本就因为没有劝成砚珩有些烦躁,他眉头紧锁,郑重地对砚珩说:“你能不能再动一次手?这次下手重一点,最好能让他永远住口。”
可砚珩并没有如他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辰钰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算了吧,或许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呢。”
“哪有什么乐在其中,只是给自己画地为牢罢了。”
风启淡淡地说,眼里写满了无奈。
***
风启和辰钰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牧云州。
几日后,砚珩站在青檀树前,正用灵力尽量补救那颗被他们两人剪得不成样子的青檀树。
他双指并拢比在胸前,细细地观察着青檀树的树梢。
突然,一道锐利的金光从他的指尖涌出,划断了树顶上的一根残枝。
由于太过专注,砚珩根本没意识到身后多了三个人。他们分别是风启、辰钰和一个陌生男子。
“好快的招式。”陌生男子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可下一刻他就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一把锋利的剑忽地出现在空中,直指他的喉咙,倘若他再动一下就能被刺穿。
辰钰啧了一声,拿下了那把悬浮在半空中的剑。
“砚珩啊,你那么凶做什么?”他有些不满地埋怨着。
“你们胆子真是够大的,居然敢带陌生人进我的地盘了。”砚珩冷下脸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人。
风启尴尬地挠了挠头,赔笑道:“嗨呀,谁叫你不愿意出去的,那我们只好带人进来咯。”
“你是谁。”砚珩双手抱在胸前,对着那陌生男子极不友善地问。
“他是……”
因为怕砚珩吓到别人,辰钰抢着答道,却被砚珩厉声打断。
“我是问他,没问你!”
由于他们擅自带别人进牧云州,砚珩的语气并不是很友好。
这下风启和辰钰都不敢说话了,他们自知理亏,只好闭上了嘴。
陌生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声说:“我……我是……”
“没吃饭吗?”
砚珩再一次出演打断,把那男子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是重九!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