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输飞僵的实力竟是如此!”祁元荼看着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的子母僵,不禁感叹了一句。
尹非霜的呼吸速度渐渐压不下去:“别发表感想了!现在怎么办啊?”
施逐月却问起了祁元荼如何施展凌空画符:“我有一个主意,如果我能短时间学会凌空画符,那么我和祁元荼同时画符,五雷符加上破祟符,说不定可以一试。”
祁元荼不得不怀疑起施逐月的提议:“凌空画符可不是短短时间就能学会的,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在下不才,也算得上是道家符箓当世第一,凌空画符也学了近十年。况且凌空画符需要的灵力数倍于符纸,即使天赋努力同兼,若是灵力不足,也无法成功。”
施逐月却说:“我从小灵力就没用完过,还过目不忘,快点把那个口诀再念一遍!今天如果不除子母僵,等它再融合其他厉鬼,我们就再也抓不住它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祁元荼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从施逐月的话去做。
“口诀我再念一遍,你听好。”祁元荼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认真神情,“我身上的灵力只够再凌空画一张五雷符,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可就全完了。”
施逐月握住尹飞霜颤抖的手,坚定地看着祁元荼:“我们,不会失败的!”
祁元荼像是想起了什么,耳根有点发红:“虽然送给女生的东西不应该再要回去,但是那个手串,借我一下。”
尹非霜脸上也出现了绯色,脱下左手的雷击木手串递给祁元荼:“呐,要帮你带上吗?”
听完尹非霜的话,祁元荼的耳根更红了,木木地接下了手串,带在了右手上。
“我好像路边一只原本好好地走着,突然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hello,excuse me ,看看现场的观众好么…”施逐月望着逐渐发“红”的二人打趣道。
祁元荼轻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来吧!”
只见二人同时凝视闭气,将灵力聚集在指尖,一人画五雷符,一人画破祟符。两符同成,同时拍向了子母僵。
天空连发的五雷与之前不同,竟是紫色的,雷光中还隐隐带着破祟净化的蓝光。
顷刻间,子母僵身上的鬼戾之气尽除,母僵眼神中泛出清明。
眼看似乎恢复理智的母僵抱着婴尸上前,施逐月前行一步,护住了已经体力不支的祁元荼和无法自保的施逐月,担心子母僵还打算攻击他们。
但是母僵却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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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母僵是黑衣男子的妻子,婴尸正是他们的孩子。
黑衣男子是玄门世家小姓的外门,没什么修炼天赋,所以帮着家里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
母僵是男子的青梅竹马,成年后架不住黑衣男子的穷追猛打,便嫁给了他,一年后有了身孕。
黑衣男子在母僵怀孕期间,时常偷偷摸摸地出去,母僵怀疑丈夫在外面养了人,便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打算捉奸。
不料,丈夫见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未等她偷听到什么,便被人打晕。醒来时躺在一个环境凌乱的手术室里,四肢被固定在手术床上,床前还站着她的丈夫,和那个中年男人。
“她是我的妻子,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我不能这么干!”
“等你功成名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孩子还可以再生,这么好的机会可就只有现在!”
黑衣男子经不住中年男人的游说,眼神逐渐变得癫狂,仿佛眼前就是他功成名就的场景。
最终,癫狂的黑衣男子狠下心,活生生剖开了还在怀孕的妻子的肚子,从中扯出了尚不足月的孩子。
将二人的血滴在了一张符上,甚至将还活着的二人封在了棺椁里,那张符便是贴在关着子母僵棺椁的那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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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能杀了他报仇吗?”跪在地上的母僵抬眼望着施逐月,祈求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施逐月皱了皱眉,千思万虑:“就这么杀了他?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他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母僵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们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轮回,在得到答案前,请大师收留我们母子!”
施逐月听完母僵的回答,一时之间犯了难,看向了祁元荼:“怎么办?能收吗?”
祁元荼耸了耸肩:“没有符纸了,要收也得有个媒介,凌空画符可解决不了。”
尹非霜若有所思,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物件:“这是我哥送我的小玩意儿,你们看这个行吗?”
施逐月看着尹非霜手里巴掌大小槐木材质的山水牌,面露惊喜:“这可太行了!”
她接过山水牌,在上面用灵力画了一道净界符,把子母僵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