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焦虑,“倒是土方先生你……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就一起吧。我先去拿衣服。”
土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像是看穿了什么是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快点——是三番队这边的澡堂吧。”
“嗯。”
三番队这里没什么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洗澡。也因此,土方先生突然说要和我一起这件事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困惑。
我回房间里拿了换洗的衣物,到达浴室的时候发现土方先生居然还在门口等着我。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到我来了,才进入了浴室。
……一起洗澡难道是他表达友谊和亲近的方式吗?看土方先生那个样子好像也不太像……
我挠了挠头,感觉满脑子都是问号。
“愣着干什么,要我催你吗?”
在我疑惑的时候,土方先生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他站在我面前,有些不耐地看着我,催促道:“脱衣服。”
我:“……?”
“你是被冲田队长掉包了吗?土方先生?”我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他,“在浴室里对我恶作剧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哦?”
“才不是……”土方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暴躁道,“你在池田屋的时候受伤了吧?回来的时候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管你为什么隐瞒了自己的伤情,总之,快点脱衣服清理一下,我帮你上药!”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你发现了啊。”
从窗台上跳下去的时候我的背部被烫伤了一点,勾住栏杆的时候腰腹也撞在凸起的广告牌上磕了一下。我有一段时间没受伤了,居然觉得这种家常便饭般的小伤还真有一点点痛。
“受伤了就及时处理,别讳疾忌医。”
黑发青年微微低头,伸手扯开了我的领口,冰冷的面孔似乎被湿润温热的水汽软化了一点,看起来竟然有些柔和:“一个个的都这么逞强,多少让人省点心啊。”
“也不算逞强……毕竟只是小伤而已,看,没有出血。”
我配合着他脱掉外套,解开衬衣的扣子。白皙的腰腹上,青紫瘀血的一大块痕迹显得格外明显。
“小伤?”土方挑了挑眉,粗糙的手掌在那块痕迹上按了一下,听到我“嘶”了一声,表情嫌弃,“痛吗?那看起来可真是伤得不重呢。”
我毫无防备地被他按了一下伤口,瑟缩了一下,辩解道:“是土方先生你突然摸上来,不然我才不会叫出来呢!而且的确不怎么痛,是我的体质比较容易留痕迹……”
“背部也烧伤了一点,还在嘴硬?”土方先生毫不留情地打开瓶子,粗暴地把药涂抹在手心里,按在我的伤口上,“还有胸口是怎么回事?”
“居然用绷带缠住了胸口……你胸口之前也受伤了吗?居然也没去看医生……”他皱着眉看着我,命令道,“给我解开,我帮你重新上药,隐瞒伤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我胸口没有受伤啊。”我无辜道。
“解不解开?”土方先生狞笑着捏了捏拳头。
“真是的……不给你看你还不相信了吗?土方先生真是个老妈子呢。”我嘟囔着扯开绷带,“好啰嗦……”
“谁是老妈子啊!”土方神情凶恶地督促道,“快点,伤口要是感染……”
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给你看就是了嘛,别啰嗦了。”我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拆掉了胸口的绷带,捧着胸脯给他看,“喏,没有伤口吧?”
黑发青年瞳孔扩大,显然陷入了呆滞。
“土方先生?”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顺着他呆滞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跟着动作晃了两下的胸脯,“哦,对了,土方先生还不知道啊。”
“你这家伙……”土方僵着手,突然感觉手掌下的身体热得过分了,“这怎么看都不是胸肌对吧……”
“不是啊,”我坦然道,“是欧派。”
“……我他妈当然知道是欧派……但是你为什么会有……”土方先生看起来已经陷入了混乱。
他僵硬地收回了手,白皙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你这家伙居然……”
“是女孩子啊。”我理所当然地抓着他的手绕过我的肩膀,放在背部的伤口上,“可以麻烦帮忙把这里的烧伤处理一下吗?背上的伤口我看不到。”
土方先生:“…………………………………………”
他僵硬地挪开目光,像一只受惊了的猫似的收回爪子,重重地咳嗽了起来:“总、总之,你先转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