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还好说,这位乡下来的妈妈身上明显没带什么钱。想到这里,坂田银时扣了扣鼻子,推了推我的肩膀:“这种事就应该找条子来解决,比找万事屋可靠多了——喂,警察小姐,快点帮帮忙啊。”
“那也是找同心,这种事哪里在真选组的营业范围内啊。”我觉得他对真选组的业务范围明显又很大的误解,朝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无事税金小偷、有事警察小姐?”
“那也不是在骂你,主要是在骂你那个上司——不过问题不是这个,实际上,不用我说,你也不会放着她不管吧。”银时顶着我的白眼咕哝着骂了一句什么,才随口道,“毕竟你总是喜欢多管闲事。”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喜欢多管闲事啊……”我忍不住吐槽他,“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说得好像你会放着不管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即使坂田银时嘴上说着不做没有报酬的活儿,他也还是陪着八郎的妈妈去找八郎了。
“报酬就找她儿子多要一点好了!”他一边找登势婆婆打听消息,一边振振有词道,“所以你有见过他吗?名字叫黑板八郎。”
“没见过,有名字也并无用处——在歌舞伎町,有太多人舍弃了姓名改头换面地生活。”登势婆婆吸了一口烟,把照片推了回去,用眼角瞟了我和银时一眼。察觉到我们的站位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差别,她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这两个笨蛋果然没救了”的表情。
在八郎的母亲为自己儿子辩解“我儿子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背景音里,我跟土方先生打了电话请假,顺口问了一句寻人的事,得到了后者的答复:“这种事找真选组果然没什么用嘛……而且登势婆婆说得对,歌舞伎町鱼龙混杂,改变容貌和姓名的人太多了,即使有原本的户籍,也很难找到现在的人。”
“所以说税金小偷果然帮不上忙,还是得万能的万事屋出手嘛。”银时在边上竖着耳朵听我和土方先生通话,听说得不到帮助就瞬间改了口,让我赶紧挂电话,“既然没用就别跟他说了,走了走了,阿银我绝对比他靠谱多了。”
“……问这个做什么……等等,你还和万事屋那家伙在一起?”电话另一端的土方先生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从昨天开始到今天早上就一直在……”
没等我回答,坂田银时就凑到了听筒边,用一种矫揉造作的语气阴阳怪气:“那当然啊?葵当然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一直在一个房间里OO、OOO和OOOO,就连OOO都没有分开过呢——”
“什么OO和OOO……不过就是喝完酒以后在你房间睡了一觉而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捂住听筒,对土方先生解释,“土方先生你别听他乱说……土方先生?”
电话那一端的土方先生似乎咔吧一声捏碎了什么东西,听筒中顿时只剩下一片忙音。我举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起来,土方先生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欢我和你待在一起,昨天也奇奇怪怪的……”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果然都是坂田银时的错,“所以都是你的错吧?干嘛又故意惹土方先生生气啊。”
“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哪里有资格生气啊……明明是我先来的、要名正言顺地和你结婚的人也是我,他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上司而已。”银时理直气壮地揽着我的肩膀,帮我把手机收了起来,“别在意他了,反正那家伙这次也派不上用场,你赶紧和我一起去找八郎吧。”
原本正在回忆儿子的八郎母亲的眼神突然像探照灯似的照了过来。
“要结婚?你们两个还没结婚就睡在一起了?”她目光如炬,震惊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那不是准备结婚了吗!”坂田银时被她质疑得卡了一下,才大声反驳道,“我当然会负责啊!”
八郎的母亲看起来完全没有要信的意思。
她像一只护犊子的母鸡似的把我拽到了她身后,语重心长道:“听好了,男人的鬼话都是骗人的,只要不是当场结婚都是骗你——就算结婚也是你亏啊,我刚刚听登势婆婆说,他那间破房子的租金好像也是你交的?傻姑娘,这种一无所有还花言巧语的男人玩玩就算了,可不兴结婚啊!”
站在柜台后面的登势婆婆情不自禁地跟着点了点头:“而且听起来葵你的上司也在追求你?真选组的人收入稳定、有房有车,虽然安全没什么保障,但你也是这个单位的,应该也挺合适的……啊,当然,银时大概也有一点优点吧。”
坂田银时:“……………………?什么叫只有一点优点?老太婆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犹豫啊!”
我被两位年纪不轻的女士围在中间,被一大堆长辈的劝慰包围,接收了太多超出我理解范围的知识,一时间陷入了困惑。
啊?什么追求我的上司?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