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散落一地。赵泽世不敢躲,只得生生受了这一击,连声闷哼都没有。 陛下知道一切的真实情况,但他还是有担心,惧怕和宋打仗。 所以他叫赵泽世入宫,是希望赵泽世站在他这边。到时,在朝堂上他自然不必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只要赵泽世奋力言说就可以。那样,到最后有什么骂名,也不用他来背。 “朕看你还不太清醒,先想想到底该怎么回答朕的问题!”陛下留下这句话就往内殿走去。 赵泽世知道陛下要的是什么,可他不想断送了大晋。 从白日到明月高悬,这殿内又来过几个大臣,都是皇后一党,最后也都脸上挂着笑离开了。 他明白,陛下是一定要这么做了。 在内殿的公公出来送人事,赵泽世恳求道:“公公,请您转告陛下,就说臣想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赵泽世叫了进去。 进去之后,赵泽世先在陛下面前恭敬跪下行了礼,见陛下没有叫他起的意思,也就直接开始说了。 “臣想明白了陛下为大晋的苦心,刚刚是臣钻了牛角尖。明日朝堂上,臣明白该怎么做了。”赵泽世知道,只要他愿意去做这件事,陛下就不会用皇后一党。 因为陛下觉得孤身一人,好控制。而且,若要安排进贡,必要经手大宗的财物,必要手中有实权。所以,赵泽世是最好的人选了。 陛下听了赵泽世的话之后,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你可算明白朕的苦心了。来,起来,和朕下盘棋。” 赵泽世知道陛下这是把这件事交给他了。虽然他不想这件事情发生,可如果一定要发生,他想亲手去做,到时候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他跪了许久,用手撑着地才站起来,得了陛下的示意,坐在陛下对面。 “朕想着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手头上一直没有正经事,所以才想把这次的事情交给你。”陛下一边下棋一边说着。 赵泽世道:“多谢陛下提拔,臣定不会辜负陛下苦心。” 这一晚,他在宫中住下了。因为宫门落钥,他也没法回去。 第二日上朝时,他按着昨日和陛下商量好的,极力促成向宋进贡一事,也负责了相应的事物。 这件事让本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与辞王背上了骂名。 下朝之后,赵泽世径直去了醉仙楼,叫人上了酒。想做的事情做不成,真的是难受呀。 可他还不能买醉,否则传到陛下耳朵里,又成了他心有不满。 举着杯中酒,赵泽世小口啜饮。他朝外看了一眼,发现越扶定也在这儿,而且似乎已经喝醉了。 越家不是不许醉酒吗?越扶定这是怎么了。 赵泽世怕是越家出了事儿,坐到了越扶定那桌,道:“扶定,本王陪你喝。” 越扶定此时已经喝糊涂了,也不管对面是什么人,只管喝酒。 赵泽世问:“扶定是因为什么才这般伤心?” 一有人问,越扶定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喜欢一个女子,本来以为那女子也心悦于我。昨日,她把我拒绝了。” 虽然越扶定没说那女子是谁,赵泽世心知肚明。 看着愁眉苦脸的越扶定,赵泽世心中却有几分愉悦。柳倾玉没答应越扶定,这很好。 “来,扶定,本王敬你一杯。”赵泽世心中高兴,站起来的着急了些,忘了昨日跪了那么大半日腿上还肿着,一杯酒往外边洒了一半。 他看着杯中剩的一半酒,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越扶定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哪里能发现赵泽世面上的尴尬,自顾自给自己倒满了酒,“喝!” 看着越扶定醉成了这副样子,赵泽世也无心逗弄他了,派自己身边一个人去找越扶安过来。 越扶安过来时,赵泽世正靠墙抱着胳膊倚着。 “扶安,快把你弟弟弄回去。”赵泽世对越扶安说。 越扶安进来以后脸就阴着,见他这弟弟还旁若无人地喝酒,冷喝道:“越扶定!” 被人冷不丁喊上这么一声,越扶定有了几分清醒,看到旁边的赵泽世,扶着桌子站起来,“殿下,您帮我藏一下,我好像听着兄长的声音了,让他看见我这样就完了……” 边说边找着地方躲藏,赵泽世看越扶安脸色越来越阴,也不好再站着不说话了。他指了指越扶定的身后,“扶定,你看那儿。” 越扶定着急转过身去,看见了越扶安,立刻原地站好,乖巧极了,“兄长,您,您来这里做什么?” 赵泽世也不欲在这里看他们兄弟俩的热闹,朝越扶安拱了拱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