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车帘卷起,柳倾玉扶着荷香的胳膊下了车,走到赵泽世的马车前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上去。 就在她迟疑的这一会儿,赵泽世打起了帘子,“上来吧,上来与我坐会儿。” 听了赵泽世这话,柳倾玉提着裙子便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内并不是很大,两个人坐在里边,总显得空间狭小。外边断鸿又驾起车来,马车缓缓行驶着。 “我刚刚去送了卫将军。”赵泽世见柳倾玉上来行过礼后就不再说话,便寻找起话题来。 一年未见,他觉得柳倾玉一切都没有变。但她不再像往日面对他那么自如,有什么想法也压在心底了。 “陛下,”柳倾玉扬起脸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臣女一直没有懈怠轻功的练习,一会儿可以请您看看吗?”她不想与陛下聊政事,尤其是这种有些隐晦的政事。 赵泽世能听出她在岔开话题,她不想聊这些,他便不说。 “好。”赵泽世颔首。 如今的他还是忘不掉柳倾玉,去年一整年在忙着别的事情,心思别各种事情占满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再见到柳倾玉,他一直未曾正视的思念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柳姑娘,可定了人家?”他忍不住问道。 柳倾玉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她没想到陛下会这样问她,“还未。” 听了柳倾玉的回答,赵泽世似是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舒展了几分。 “去城外树林里,你看可以吗,那里的地势更能看出你如今的轻功到了什么水平。”赵泽世询问道。 柳倾玉微微低头,“臣女听从陛下吩咐。” “你不用与我这么生分的,柳倾玉。”赵泽世听她总是这样说话,心口感觉很是压抑。他即便不舒服,也不忍心加重语气对她说话,语气中更多的是劝慰。 柳倾玉愣了一下,抬起头,不再躲避赵泽世的视线。她从赵泽世的视线里看到了恳切,看到了……乞求。 “陛下……”柳倾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把手放在手腕的镯子上,无意识地抚摸着,不知从何时起她有了这么个习惯,好似这只镯子能让她安心似的。 “我,若我不与陛下生分,该以什么身份与您相处?”她问道。 对于赵泽世,她自知是动了情的,所以,趁着现在她问个清楚,若无可能,她便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心底挪出去。 赵泽世耳根红了些,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妻子。” 他只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却撞入了柳倾玉的内心,她久久不能平复。 “陛下,没有与臣女玩笑吧?”柳倾玉再次与赵泽世确定道。 “柳姑娘说过,我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自然不会有假。”赵泽世记得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也记得柳倾玉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因为赵泽世的坦白,柳倾玉与他相处时也放松下来。得偿所愿,如今她与他之间不会因为政治原因不能在一起。自己心悦之人心中装的正是自己,天下间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她决定放肆一把,她不愿深居后宫日日争宠,但她想过好当下,让自己快乐。 柳倾玉笑道:“陛下还记得那些。” 赵泽世见她不恼,便明白了她的态度,嗯了一声。 接下来,他再叫柳倾玉时,称呼却变了,“玉儿,我们两个人先相处着,什么时候你觉得我可以了,我就上门提亲,你看可以吗?” 他知道,他是皇帝,若直接把婚书送过去,柳倾玉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不想强迫她,让她不开心。 柳倾玉原本是想着要和赵泽世直说的,她不愿意去管理后宫那一摊子。现在赵泽世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她就不用急着把话说得那么绝了。 “如此再好不过,我们两人先接触,接触时间久了,陛下若觉得和我相看两厌,也好及时止损。”柳倾玉一直以来都觉得婚前相处一段时间很有必要,让两个彼此一点都不熟悉的人直接过一辈子,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就像之前她对越扶定,因为越府,她脑中便以为越扶定是最适合做她夫君的,可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她便知道了他们之间不合适。 不是说越扶定不好,而是她的性格与越扶定那样的人一定会有矛盾。 马车已经停下,断鸿的声音响起,“主子,柳姑娘,已经到城外了。” 柳倾玉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看着这地方有点熟悉,她仔细回想了下,觉得最熟悉的就是不远处那棵树。 这里,似乎是去年她给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