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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1 / 2)

等到第二日晌午的时候,柳倾玉还没看见赵泽世出来。

她心想着,莫不是禹王怕她再问别的,所以故意不开门,也不出来?

再等半个时辰,若他还不出门的话,她就进去找他。

为了盯紧赵泽世,柳倾玉在院中放置的石凳上坐着,怕他又趁人不注意溜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很好,赵泽世的屋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柳倾玉抬步走过去,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因为担心禹王已经离开了,所以柳倾玉推门进去了。

屋中,昨日她推开的那扇窗户如今还开着,那碗药也放在小几上没有动。她看见,赵泽世还在床上躺着,那身染了血的红衣依旧在身上穿着。

莫不是,他压根就没有醒过。

她担心禹王是因为伤重所以陷入了昏迷,毕竟昨日,禹王在昏迷前还说过一句他没时间了。

看着桌上那碗没动过的药,柳倾玉有些懊悔,昨日那碗药,她应该喂下去的……

她走过去,从袖间抽出一方丝帕来,铺在赵泽世额头上,她以手背触了触那方丝帕,没感觉到他有发热的症状。

难道是因为太累了?可这睡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今晚宫宴还要正常举行,越是乱,便越是要粉饰太平,这便是大晋的皇族。只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得离开了,禹王人在这里躺着,她总是不放心。

昨晚烛光暗淡,她没有看清楚赵泽世的脸,如今才看清,他脸上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只是不知,这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溅的别人的。

她没有再把帕子收回来。

罢了,不过是一次宫宴,她便是推脱不去也无妨,相府里也不需要她去撑面子。而赵泽世这里,她还是看着些吧。

昨晚的药又煎了一份,她端着药碗时心里想,这一次一定要把药喂进去。

勺子被赵泽世的牙齿顶住,药汁从他的唇边溢出,一多半的药都洒了出来。柳倾玉这时想的是,能喂一口算一口。

不过也奇怪了,她一碗药都喂完了,赵泽世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太阳已经偏西,再睡下去,怕是要睡一整天了。

其间她回自己的屋子交代过荷香,让她去和母亲说一声,今年宫宴她便不去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赵泽世才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唇齿间有些苦味,就像前段时间他喝的药。

一天时间已经到了啊。

他坐起来,听见外边的响动便立刻警惕起来,手摸向袖中放的一把短匕,其锋刃之利可夺人性命于瞬息之间。

“你可算醒了!”柳倾玉见他坐起来,她话中半是担心半是责怪。这么睡了一天一夜,是个人都要担心的。

赵泽世看见柳倾玉走过来,心中的疑惑更盛,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去宫里赴宴的吗,还是说宫宴已经结束,她回来了。

“我睡了整整一日?”他向柳倾玉确定道。

柳倾玉点头。

那他明白了,柳倾玉大约是为了照顾他,没去宫中赴宴。没去也好,今日宫中可不会歌舞升平。

“你身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我喂药喂不进去,一碗药你也只能喝到那么一点儿。”她问道。

难怪他口中有苦味,原来她给他喂过药。他昏迷的时候,不论是谁都喂不进东西去的,不只是药。

可能是他防备心太重了吧。

“还好,现在好多了。”睡了这么整整一日,确实是比昨天强多了。

柳倾玉把一个瓷瓶放在他旁边的桌上,“殿下记得自己上药。”

今日她没去宫宴,但总感觉今日的宫宴不会就这么太平下去。她觉得,昨日发生的那些,大概只能算些开胃小菜,为了相府,她也应该再了解的清楚些。

如今赵泽世刚醒,她就又要问他了,柳倾玉不觉苦笑一下。

赵泽世注意到了柳倾玉这个表情,沉吟了一下,问道:“柳姑娘可是还有事?”若无事,依着她的性子,绝不会久久留在他屋中。

“柳姑娘若是有事的话,不妨直说。”他没打算瞒她什么。

柳倾玉想了想,道:“殿下稍等。”她去取了纸笔过来,有些东西,总得记录一下。

看着她手中执笔,端正坐在桌边,他眼尾挑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小姑娘搞得还挺正式,像是审犯人似的,让他不由拔直了脊背。

“殿下,昨日你都杀了什么人?”她问完以后觉得她这样记录着有收集证据去告状的嫌疑,忙又补充道:“殿下放心,我不会把这些东西给别人看的。”

他自然知道。

就算不是为了他,为了丞相府安危,她也不会轻易把这些透露出去的,毕竟是相府保下了他,他杀了人,怎么也与相府脱不开关系。

“杀的人也不多,从谁说起呢,我想想,荣安郡王、太常寺卿、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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