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横贯在两人中间,柳倾玉先是往后缩了一下,把手抽出来后就那么看着他。她给他的戒指,他还戴着,红玉髓的戒指和冷白的手指衬在一起,冷艳贵气。 在外征战这段时间,赵泽世也是日日风沙,头顶烈日,可他肤色竟没怎么变化。 “陛下,进屋说话吧。”这么隔着个窗户,倒是更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受到柳倾玉邀请,赵泽世头一次进入了她的闺房。 两人相对而坐,屋内灯火暖黄,赵泽世不敢乱看,眼睛便只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 柳倾玉发现他很是拘谨,却偏偏要表现出放松的姿态来,不多时,一杯茶水就见了底。 “陛下,朝中情况如何?”柳倾玉从他手中取出杯子,在他身边坐下。 之前一段时间,朝中大臣对赵泽世非议不少,后来赵泽世有意不管朝堂里那些对他批判的声音。在河州郡那段时间,倒是清净了不少。 可是回朝之后,势必就要面对那些事情。大晋这百年来,终归是文人治国,儒生们的口舌,便如利剑,伤人入骨。 在很多人眼中,赵泽世本就来路不正,之前在宋国做过质子,登上这皇位还是因为陛下和承王都突然暴毙,赵泽世以雷霆手段收场。 可是,陛下和承王究竟是怎么死的,在很多人心中一直存疑。他们认为,这件事和赵泽世绝对脱不开关系,毕竟赵泽世是既得利益者。 赵泽世听到这句话反而放松了些,手随便搭在旁边,轻笑道:“就那样,这次回来还好点。”看不惯他的人总归看不惯,他也不可能因为他们去改变自己。这一次因为他做出了大晋前所未有的功绩,也能让那些人稍微少说两句了。 柳倾玉也跟着笑了起来,能让那些闲人少说两句,确实很不错。 烛影阑珊,柳倾玉的笑颜点点绽开,像是开在了赵泽世心头。 他把胳膊伸过去,握着柳倾玉的手,“玉儿,要是你不愿嫁入宫中,我入赘可以吗?”凭柳倾玉的身份,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上赶着入赘,但这些人中不包括大晋的帝王。 柳倾玉打开他的手,笑骂着,“我相府可没那么多聘礼娶一个皇帝。” 赵泽世的手又覆了上去,握着柳倾玉纤细的手指,他整个人也往过靠着,声音低哑而有磁性,“白跟,你要不要?” 柳倾玉眉毛一挑,还未说话,就听赵泽世继续说道:“我嫁妆也不少。”可不是嘛,要真比起财产来,也没人能和这位年轻的皇帝相较。 他说着话就把柳倾玉拉到了自己怀中,“柳小姐意下如何?” 她柔软的臀部落在他坚硬的大腿上,软与硬的接触使得她胆子也大了几分,她手指抚上赵泽世的喉结,道:“你娶我吧,今年过完。”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这个人度过余生了。 赵泽世脸上现出惊喜,他抱着柳倾玉就站了起来,“玉儿,你说真的?”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嗯。”女子在他怀中应道。 “太好了!” 他抱着柳倾玉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柳倾玉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不像是运筹帷幄的帝王,倒像是个少年郎。 柳倾玉笑着道:“哎,停下,把我放下来。” 她站在地上,赵泽世把自己靠在柳倾玉脖颈间,轻声说道:“玉儿,你怎么那么好?”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柳倾玉脖子上,柳倾玉觉得有些发痒,便往起扶了他一下,不料人还未推开,便感觉自己脖子被不轻不重地啄了一下。 这时赵泽世也站直了,不再挂在她身上,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看着他这副模样柳倾玉不禁笑了出来,抬脚轻轻踹在赵泽世腿上,“陛下刚刚干什么了?” 腿上被轻轻踹了一脚,也不疼,倒是有些挑逗的意味在里边。 他长长地“嗯”着,像是在思考柳倾玉的问题。 最后把手抬起来,手指缓缓点在柳倾玉脖子上,摸了一下之后又挪开,“就这样。” 柳倾玉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僵了一下之后自己摸了摸脖子的那一处,唇角勾起。 “好摸吗?”她竟问出了这个问题。 话出口,热意从身体里发出来,脸上布了红潮,她也不等他回答,像是自问自答一般,“我觉得还不错。” 然后她看向赵泽世,发觉赵泽世眸间含笑,就那么打量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该回宫了。” 再这么看下去,她自己也要把自己羞死。 赵泽世看小姑娘不好意思起来,便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