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里坐着,臣女在一旁侍奉您。” 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冲着陛下来的? 说话的人正是常跟在赵芙月身边的叶欣,在洛都也是才名远扬。但因为柳倾玉光芒太盛,压了叶欣一头,叶欣也是不忿的。 此时柳倾玉没给赵泽世安排落座的地方,在叶欣看来就是天大的失礼。她直接与陛下这么说,既是要在陛下面前表现,也是摆了柳倾玉一道。 柳倾玉听到这一声回头看叶欣,“叶小姐,你是要替陛下安排吗?”她对这些人都没偏见,可叶欣有些太过自作聪明,因此她的语气也冲的很。 叶欣被柳倾玉训斥了这一句,面上立刻就涨红了,她没想到柳倾玉会这么摆她一道,如今倒像她上赶着要贴陛下,还被人识破。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点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叶欣委屈地看向陛下,眼眶瞬间就红了,小声说:“陛下,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赵泽世一阵恶寒,他抬手指了指柳倾玉那边,“是你们先生问你,不是朕问你。”他能看出叶欣故意对他说这句话是想让他站在她一边,他得给玉儿撑腰。 他一句话扔回去,叶欣有些无所适从,陛下这意思是要她对柳倾玉低头。自柳倾玉入洛都以来,她便一直被柳倾玉压一头,之前倒是没什么。可现在,是在陛下面前,在洛都的贵女面前,她便不想低头了。 因为这一会儿的迟疑,赵泽世脸色已有不悦,强调道:“尊师重道,在这里,柳倾玉是教你的先生。” “是。”叶欣应道,走出座位朝柳倾玉郑重行礼,“学生知错,请先生宽宥。”她故意自称学生,便是想告诉其他人,她在柳倾玉面前认错很正常,若换了是她们,也与她一样。 柳倾玉眉端一挑,叶欣这话,说得真好!宽宥,她肯定得宽宥。那就如她所愿吧。 本来叶欣的位置就在最前边,和柳倾玉离的很近,既然如此,她也不做恶人。 “叶小姐,刚刚你说得不错,便把这位置留出来吧。”说到这句话时,柳倾玉视线与赵泽世遥遥相接。 赵泽世走到最前边,“柳姑娘有此意愿,那么,朕与诸位便学一节课。”现在,叶欣是真的侍立在赵泽世旁边了。 叶欣不知是激动还是委屈,总之眼睛红红的。赵泽世坐下后就没往桌子上碰一下,眼神全神贯注落在柳倾玉身上,像是好好听课。 可叶欣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呀? 于是她蹲下身来,把书从桌上拿起,正要给陛下递过去,就听赵泽世道:“你去找个座位,别在这里挡着后边的人。” 这时候哪有什么座位,可陛下说不让她挡住后边的人,她只能走到最后边。 叶欣眼中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她觉得都怪柳倾玉,若是一开始柳倾玉没插话,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她走到一半,赵芙月对她招了招手,小声道:“过来和我坐。”赵芙月也觉得叶欣刚刚那句话有些针对柳倾玉了,但这会儿叶欣哭成这样,她也不能完全不管。看陛下的意思,应该是没打算和叶欣计较。 柳倾玉自然是看到了赵芙月的小动作,她对赵芙月点头,然后吩咐道:“去为叶小姐搬一张凳子。” 叶欣坐下后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陛下又在这里坐着,赵芙月也不敢出声安慰她,便只把自己的一条帕子递了过去。 等这节课上完,陛下离开之后,叶欣伏在赵芙月桌子上哭地越发大声起来,身边围了一群女子。 柳倾玉收拾好东西,不想理会这场闹剧,抬步往外走去。叶欣却一边抹眼泪一边叫住她,“柳小姐,你因为什么在针对我?是因为之前我和卫灵的矛盾吗?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向你道歉,也可以去越府道歉,但你能不能不要针对我了。”叶欣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着请求道。 叶欣这一番话说得巧妙极了,一点不提今天的事情,只说柳倾玉在针对她。学生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比较近,现在有些人像防狼一样防着柳倾玉,用别样的眼神看着柳倾玉。 “呵。”柳倾玉轻笑一声,“叶小姐应该回想一下今日的事情。这种自作主张给陛下安排的事情,若是出现在朝堂上,该是怎样你可清楚?” 本来她不想和叶欣掰扯,但要这么说的话,她可就有点兴趣了。 这一句话让其他人从叶欣的蛊惑中走了出来,叶欣也不再出声,可柳倾玉却在她前边坐下了。 “叶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没兴趣和你勾心斗角。”今天才是第一天,若是因为叶欣让其他小姐对她起了意见才不好。 叶欣无话可说,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柳倾玉都能抓住其中的漏洞,所以她道:“柳小姐,对不起。”她把姿态放低,就像是柳倾玉在欺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