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边境战火未熄,洛都不能再生变了。”柳倾玉郑重嘱托道。 断鸿站起来,躬身道:“臣遵旨。” □□已经到洛都城下了,因为那些人打着百姓的名头,护城的兵士们便总下不了狠手。 可也因此,□□的队伍无往不利。 柳倾玉居于深宫,已经听闻洛都之难。她深知,若是让着那群“百姓”,齐王的军队便会直入洛都。 到时候,洛都危矣。 她换下了繁复的宫装,穿了一套红色的便衣,站到了城墙上。 外边的农民起义军个个强壮,没有半点羸弱的样子。 她对断鸿道:“外边的叛军,杀无赦!” 这句话一落,许多士兵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他们都是我们大晋的百姓,真的要杀吗?” 她便知道是如此,叛军做了这种伪装,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敢出手。 下边城门被撞动,柳倾玉脸色沉了沉,“我大晋没有攻打自己国都的子民,杀无赦!” 柳倾玉一声令下,士兵们动了起来。 这日,洛都的兵没有再让着叛军,但洛都兵马终究不足,这一日打下来,也是筋疲力尽。若不是占着防守的优势,恐怕早就败了。 夜间,柳倾玉在想,如何才能渡过这一次难关。 这么抵抗下去,必输无疑。 洛都兵马不过八千,外边的叛军已经有三万之多。再加上洛都内并无擅长领兵作战的将军,这城,怕是守不住的。 殿内灯火通明,一人进来,“皇后娘娘,齐王殿下求见。” 齐王,是来和她谈条件的吗? “叫他进来。” 齐王进来之后也没朝柳倾玉行礼,大喇喇就坐在了柳倾玉对面。 断鸿见不得齐王这么无礼,手中的剑立刻就架在了齐王脖子上,“齐王如此无礼,是准备谋反吗?” 剑刃贴着他脖子上的血管,让齐王心中生出了几分害怕,但他仍然强撑着,云淡风轻道:“断鸿将军剑尖直指本王要害,是要谋杀皇亲国戚吗?” 柳倾玉端坐着,“杀便杀了,到时候本宫下道懿旨,也不算违反了律法。” 对齐王这等狼子野心的人,柳倾玉只能比他更狠。 听到柳倾玉毫不在乎的话,齐王不止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此次拿下洛都之后,他的后宫始终会给柳倾玉留一个位置。 “别呀,本王是诚心来与皇后谈眼下围城之困的解决之法的。”他感觉脖子上有些热感,估计是破了。 柳倾玉抬手,示意断鸿把剑放下,“谈吧。” 齐王摸了摸脖子,“嘶”了一声,埋怨道:“下手这么重,断鸿将军是真不怕误伤呀。” 断鸿看着那一道细细的血痕,冷声道:“不算误伤,若齐王再有异动,我会直接将你斩于剑下。”他这便是告诉齐王,那处伤,他是故意的。 柳倾玉没功夫和他闲扯,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子。 她看着齐王,等他说话。 齐王被柳倾玉盯的有些发毛,但他不愿落了下风,因此,硬是直视着柳倾玉的目光,“城外的□□,本王可以平息。但有一个条件,本王要调动洛都兵马的虎符。” 领兵之人自然是要虎符的,若是换了别人,这样一个条件并不过分,可齐王不行。 城外的□□便是在齐王的控制之下,若把洛都的兵再给了齐王,那便是将洛都拱手让人了。 “这个条件,本宫不答应。”柳倾玉没有虚与委蛇,直接就拒绝了。 她一双眼睛似有利剑,直射齐王的心脏。 齐王笼在袖中的手捏紧了,莫非柳倾玉已经知道此事是他所为了?不可能,就算她怀疑,也不会有证据。 只是可惜,他的兵马都在洛都之外。若是在洛都城内,此刻哪里还需要这么担惊受怕。 “要人领兵作战,却不愿放权,皇后是否太□□了些。”齐王问道。 柳倾玉笑了,“本宫说过要齐王领兵了?”她是疯了才会信齐王说的鬼话! 若不是现在还不能与齐王撕破脸,防着外边叛军大举进攻,她倒真想把事实拍在齐王脸上,问问他怎么说的出口这种不要脸的话! 她偏了偏头,心生一计,“既然齐王有这种诉求,明日做本宫的前锋吧。”把齐王绑在她身前,看哪个人的兵器敢往齐王身上招呼。 到时候有两种结果,无论是齐王毫发无损的回了城,还是叛军营救了齐王,她便有理由对齐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