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敏感和变化,他的呼吸落在她耳侧,渐渐粗重。
林茵只看得清男人眼里的光一闪而过,继而一下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她吓得出声,一下下拍打他的肩膀,“你干嘛?”
“你说呢?”男人的嗓音暗哑的不像话,脚下不停。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与她对视了几秒,坚持着问:“可以吗?”
她不回,干脆闭上眼,似是默许。
因为看不到,听力的敏感度骤然升高,她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加剧,似乎在预示着一首乐曲华彩乐章的来临,而她,就只能不断跟随。
她努力想让自己更强大,强大到足以抵抗他的一切,但看来不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不然为什么霎那间就束手就擒,一丁点反抗都没有。
她内心犹在挣扎,便觉身上一轻,没了他的重量,也没了他的温度。
她本能地想要抓住那份温暖,残存的理智却劝她别动,一动都不要动。
女人总该有一丝的矜持,一丝的娇贵。
她强忍着,可心里,身体上都不想离开他,不想离开一点。
她的胸部上下起伏不止,微张着眼,媚眼如丝,本能地去寻那人,却正对上他的眸光,既熟悉又陌生。
他立于床前,手缓缓解着衬衣扣子,雪白的布料上,红酒的痕渍明显,如今再看,倒多了旖旎风光。
他动作缓慢闲适,好似床上的不是一个女人,而只是一幅画,活色生香,等着他欣赏。
一切似乎都心照不宣,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可他反而把方才那些急切收起来,不骄不躁,不疾不徐,眼睛却始终保持着与她暗地里的沟通。
她眼中水光潋滟,如此良辰美景,如此佳人相伴,恐怕没有人能抵挡得了。
地板上“叮当”一声响,林茵循声去看,是皮带扣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他再次覆上来,垂目问她,“这个衣服是自己解了,还是我给它剪开?”
他方才没能成功,这话一出,倒不像是问话,更像威胁。
她不知为何臣服于他的命令下,特别乖巧听话,“我……自己来。”
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她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他抚摸着那些地方,貌似关心。
她顺势说:“嗯。”
她说谎了,其实,她是怕,特别害怕。
他不敢用蛮力,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对女人的尊重此时可见一斑。
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谁也无法逃避。
他暗骂一句,起身去外面摸索着找蒋南笙送的玩意儿,第一次觉得他送礼送的恰当,堪称英明之举。
他迷迷糊糊中,只能想到,他错了一次,这次可没再睡错人,这是他老婆,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