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静静去消化沈墨的话,世情难,人情淡,君子之交却难有真正的君子。
沈墨看她呆头呆脑的,漫不经心地亲一下,又亲一下,渐渐,吻也有了层次,却乱了章法。
她懵懵地还犹自想着,直到有手指摸摸索索去解她的扣子,她一把抓住不轨的手,“你干什么?”
语调微微地上扬,显得更娇俏动人。
不轨之人轻易挣脱出来,“你这么明显的暗示,我还视而不见,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的主动?”
他言外之意是她主动向他求欢,她不甘心受他戏耍,于是发问:“你说是我主动要你……”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闷闷地笑,“你没暗示?”
“我没暗示。”她嘴硬。
他也不去计较,点头道:“对,没暗示。”
他指了指自己的领带,又指了指散乱开的领口,眼中意味深长。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下的朦胧不清,人影交缠,全是暧昧的凌乱。
她不好意思,故意不接茬,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说她没有暗示,直接动真格的,嘴上的把戏她向来赢不了他。
他倒不继续方才的话题,手沿着她的腰身浮动,似是在描画她的身体。
背上传来炙热的触感,她觉得痒,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张开,又慢慢收缩,反反复复,直生出无限的颤抖,连脚趾尖都蜷缩起来,活似痉挛。
她听见他在笑,在笑话她。
她自己大约就是老话说的那种人,明明惹不起,偏还要挑事情。
怕事,又惹事。
明明知道难以招架他的攻势,却仍不怕死地去撩他。
正想着,突然,醉着的人一下起身,把她也连带扯动起来,顺势环腰抱起她,像抱一个小孩子。
那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更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她吓了一跳,呼声乍断,人便本能地紧紧勾着对方的脖子,因是离地越来越远,怕极了,连腿都缠绕在人身上。
于是,被动也成了主动。
如果一开始他就只有三分的撩拨逗弄之心,如今也成了十分的期待。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她如同一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停在床前,他刻意顿一下,带着她倒下去。
她和他一起落在柔软的被褥上,白色的羽绒被像棉花一样,轻柔温暖。
被子包裹着,他像是在一堆棉花团里寻寻觅觅,他抓,她躲,上下其手……
他触到她的痒处,她咯咯笑出来。
忽然,肩头凉了,又暖起来。
那些冷空气,被他大片肌肤覆盖,她的笑声断了,只剩下渐近急促的喘声,分不清是谁的……
他吻着她的脖子,背脊,她难耐地仰起头,他却停在那里,不再动作,只是追问:“我是谁?”
她一怔,裹在她前胸的手缓缓下滑,力度越来越大,紧紧勒紧她的腰肢,一点点加力,惹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他是如此睚眦必报的脾气,又有如此好的记性。
那天的事儿他不说,她还以为他忘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床上的事儿,也得在床上了结。
她恍惚间,忽然觉得陆翰这个人,这个名字已经遥远得如同上一个世纪。
见她没搭腔,他不依不饶地继续,“你说我是谁?”
她回神,这次乖乖回答:“沈墨。”
他的手臂是那样有力坚实,她觉得肋下都有一些疼。
他和她好像两块无比契合的拼图。
她微微颤着,他又接着问:“沈墨是谁?”
她服软地把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只顺从地说:“是老公。”
“再叫。”他命令一样。
“老公。”
“再叫。”他轻轻吻她的眼皮,那上面粉粉的一片,连着腮边,粉面桃花,煞是好看。
他意乱情迷地喊她,“再叫一句听听。”
“老公……”伴随着命令,他没有征兆地与她结合在一起,第一次不那么温柔,没有铺垫前奏,第一次如此直来直往,甚至是有些野蛮而暴力。
她忍不住痉挛地一缩身子,却听见他在头顶上的抽气声。
因为她那次叫错名字的不愉快,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他以为会很陌生,却意外发现感受极好,似乎印证了那句古话,小别胜新婚。
他觉得这一次的她,比每一次都更美味,诱使他几乎丧失了控制,想要一口把她吞下,可因为太过可口,又舍不得囫囵吞枣,想要慢慢,一点一点细细品尝。
林茵听着男人加重的呼吸,隐约感觉到他这是有些急色了。
他不是好色的人,可男女之间即便这样贪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