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得飞快,台下无数个面孔让我大脑发懵,来不及犹豫。
“作为一名超级英雄,我是第一次站在大家的面前。”我全然跳过了提词器上面无聊的寒暄,“我坐在街角的时候甚至不会有人认出来,因为在面具下的所有超级英雄都是普通且平凡的,和我们一样,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所爱的人,珍视的人。”
我曾琢磨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超级英雄的。
也许是托尼史塔克先生喊出那句经典台词I am Iron Man的时候;也许是叔叔告诉彼得帕克的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
又或者更早的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还是That''s a bird That''s a plane That''s Superman?
当然也有可能……而且很大可能只是因为想和美人们涩涩,直白又真实。
但毫无疑问,当我看见他们选择拯救世人的时候,他们的确成功了,超级英雄成为了那个年代直至现在都难以消磨的潮流作品。
所以无论任何人联想他们,编造他们,修改他们,都无法改他们始终是带人们走向光明的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从来不完美,他们甚至无法在一个核弹下救下大都会,也没有任何权利审判那个带来灾难的坏蛋,但我知道他们永远心向光明,每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能变得善良和勇敢一些。”
我看着台下满是迷茫的群众,也许他们也在好奇我为什么会提出这些阴暗潮湿的小问题,但当他们看到我拿出瓶子里的小丑就瞬间明白了。
人群并不需要任何煽动,因为这里是大都会,也许远在天边的人们会评价人权评价法律和公正,但这里大多都是被他曾经伤害过的大都会市民。
“是小丑——杀了他!”
“看看这片废墟,我的家!我的财产!我的一切都没了!凭什么他还能活着?”
“疯子要人权?那我们的人权呢?”
“杀了他!审判他!”
越是混乱越是让小丑感到兴奋,再这样下去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超人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其中有什么意义我也懒得再去细细琢磨。
手表的指针已经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打开那个关着小丑的匣子,嘴贴在麦克风旁:“法律了保护神经病人,但这不是偷取核弹,伤害我们家园的理由。我一直坚信一个道理,当我们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会希望有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兴许是接下来的词背的太熟了,我甚至都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失去了一座城市,失去了1100多万人,其中有想要保护我们却同样瞬间变成灰的超能力者,也有老人,有孩子,更多的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我能看到下面已经几乎要暴动的人群。
怎么可能不恨啊?他们都无家可归了。
重建,重生,重新开始,凭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打开那个精致的铅制匣子,向全世界人宣布:“按照我们的法律,我们无权审判小丑这个凶手,现在,他获得了自由。”
蝙蝠侠一定着急死了,因为我偷偷把小丑带出来放生他代表着——暴动的大都会的市民将会亲自复仇。
耳麦里钢骨的声音传递过来:“蝙蝠在你三点钟方向,马上要冲上来了。”
可是我会那么笨吗?
我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刚正好,小丑被我强行倒出的瞬间任何人都来不及出手,安保人员甚至不需要拦住下面急躁的大都会群众和正义联盟粉丝,又或者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蝙蝠。
卢瑟知道我一部分计划,我向他坦白了一个不脏任何人手让小丑绝杀的方案。
他是这么回我的:
“把鸽子饿一个星期,然后把小丑强行熏成谷子味道,你还真有创意,如果你要借用大都会市民的手除掉他我还真不会同意,不过现在嘛...有些意思了。”
我难以遏制自己的嘴角:“让‘和平’的代表消灭坏人,不是很浪漫嘛?”
卢瑟早就发现了哥谭法律的扭曲之处,偷取核弹居然都不判死刑,哥谭到底是有多搞笑?
哪怕引渡到大都会判刑都可以——只可惜大都会连一个能用的法庭都没有了。
小丑不怕死,他只畏惧死的无足轻重,他不想死的没有一丝声响,就像现在。
只用一瞬,一只精壮的白鸽便叼走了它的午餐,美味的口粮就在嘴边。
卢瑟作为大都会市民不恨小丑是不可能的,作为聪明人他太清醒了:“你这个计划就像是突然脑子里蹦出来的馊主意,完全没考虑后果。这不是又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