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哥谭最大的刁民，我首先想到的是蝙蝠侠，毕竟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擅闯民宅、聚众斗殴、寻衅滋事。
所以，让蝙蝠偷辆车并不是难事。
他用我的手肘强行破开一辆轿车的玻璃，三两下便打着了火。
光是偷车还不够，我彻底放空了思想让他随便操纵身体。
一是他比我更熟悉哥谭，二是满大街不长眼的的混混，我可不想出飞车杀人。
“该跟我讲讲这个宇宙又是什么烂摊子了吧？”虽然是我的声音，却能听出蝙蝠那稍显不同的严肃语气。
视线还依旧是我所及范围内，身体却不由我操纵的感觉很神奇。
“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正在ACE化工厂地毯式搜查稻草人，稻草人制造了一个超级恐惧毒气打算淹没哥谭，”我尽量挑些重点：“不出意外，AK桶马上袭击钟塔抓走芭芭拉。”
AK桶？蝙蝠闪过很多可能在平行宇宙叫这个代号的哥谭反派，却始终没猜出答案。
钟塔四周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我来的有够早，赶在了一众雇佣兵前面先抵达目的地。
“所以我们是从上面下去还是从下面上去？”我向上看去，没有钩爪，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神谕系统的控制权，无论是从上面的暗道直接进入钟塔还是从下面的地库刷指纹虹膜坐电梯……都是天方夜谭。
蝙蝠用我身体是越来越顺手，连跑带爬的从通风管道钻进钟塔的休息间，还得听我嘴上不停的吐槽：“...哥谭通风管道建这么大，专门给你蝙蝠侠留的是吧？”
他安静的奇怪，平时都得怼我两句的人，一声不吭地踹开了通风管道的防护网，奔向桌上的那台电脑。
布置我很熟悉，这里应该还有个海报是谜语人留下的谜题，讲述芭芭拉与蝙蝠结识的故事。
电脑屏幕上，网名为‘神谕’的人正在和‘黑金丝雀’、‘女猎手’三分钟前的群聊，完美的猛禽小队。
“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轮椅挪动的声音吱吱作响。
‘我’回过头，用蝙蝠惯用的语气，像是指挥自己下属似的：“神谕。”
一阵酸涩涌入胸口，不知是蝙蝠的情绪感染，还是我见到其他世界的芭芭拉感到愧疚，总之这情绪压得我喘不上气。
芭芭拉即便失去了双腿也从没疏于格斗技巧，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敢推着轮椅来对质：“你是谁？”
能叫出神谕这个代号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那肯定确不简单，我，蝙蝠本蝙诶。
蝙蝠打我脸打的迅速：“只是个路人。”
芭芭拉和那些混混一样，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因为我正在上演一场和蝙蝠抢嘴巴的大战。
“哥？你就不能抓紧说清楚你是蝙蝠侠吗？装什么路人A啊？”
“在这我不是‘蝙蝠侠’。”
“不说别的，我们先逃跑行么？”
“……芭芭拉，我们需要赶紧离开钟塔。”
行，我和我蝙终于再次达成了和解，但芭芭拉已经把我打入神经病份子了：“女士...？你……把自己幻想成了蝙蝠侠？”
她还没放松警惕，能叫出她名字并精准找到这里还自称蝙蝠侠的女人——太诡异了。
体内的蝙蝠默认将解释权甩给我了。
毕竟唯一知道全剧情的我，直到现在还没说明谁是这场哥谭□□的主角，身处哥谭之人又该怎么解决危机。
“他是布鲁斯，征用我身体的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我尽量控制语速，半年不用英语有些磕磕巴巴：“我们必须赶紧撤离，一会有人来抓你威胁戈登和蝙蝠侠。”
芭芭拉此时应该还叫芭妹，她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多元宇宙这个概念对于阿卡姆宇宙从未出现，像科幻小说一样不切实际。
但……这女人的语气真的和布鲁斯很像。
芭芭拉并未质疑我所说的话，而是试图用语言陷阱让我不攻自破：“没人知道钟塔，而且顶楼有绝对的安全防护，可不是像你这样随随便便钻管道就能进来的。”
钟塔作为蝙蝠家的第二办公地点，安全性和重要性都无可替代，不是靠蛮力就能突破的，她愿意出面见我只是因为我看着就打不过她。
一句话当然不可能让芭芭拉绝对相信我，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那如果这个人是很熟悉你们的人呢？”不知为何，我的谜语人病发作了。
“——不可能。”芭姐秒答，知道她身份、知道钟楼，无外乎蝙蝠家族的人，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除了迪克，提姆，阿弗爷爷，你一时间肯定想不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家庭之死这篇刀子，我可以安抚自己的心灵只当是该死的投票机制害了杰森，强制脱敏后去感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