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郑顺挣扎着站起身来,那衣衫褴褛的女鬼抬起手就要吸郑顺的气运。
却不想被让人打断。
“何人?”女鬼闻声朝大门轰了一道强光,绿色的火焰在门口炸开。
这绿火被阻隔在门里,滔天的火势竟然无法越界到门外。
一道如烟霞般璀璨的流光穿过绿油油的火势,直取女鬼性命。
女鬼难以置信地感受着逐霄剑飞过来,卖力地侧身躲闪,可还是被划破了皮肤。
细微的伤口竟然缓缓流出了粘稠腥臭的暗红血液。
“小子,竟然敢坏我的好事!”女鬼怒视蒋宴辰。
在他身后,柳涣然跑到郑顺身边,“郑老板,你没事吧。”
看着郑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像是随时会气绝身亡的死态。
再看那暴戾的女鬼,柳涣然却露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女鬼衣衫褴褛,身上遮盖皮肤的已经不能说是衣服了,而是不知道从哪里随意扯过来凑数的破布。
再看她的脸,这能叫脸嘛?
一张面皮平坦无比,却又崎岖不平。
因为她的鼻子和嘴巴都被人为的切除了,眼睛上蒙盖着一块有些厚度的肉皮,已经与眼睛部分的皮肤融为一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眼眶的轮廓。
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刚从沼泽中捞出来一般。
柳涣然在从山里醒过来,寄身柳若嫣之前,虽然叱咤妖魔鬼怪地界多年,但都是与有头有脸的各地首领打照面。
这么不体面的鬼她也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有些倒胃口。
而且端看这别墅的内部,随处可见的是巨大的镜子,这些镜子摆放的位置不一,一时间看不出什么玄机。
“你们是谁啊?”郑顺颤颤巍巍地指着蒋宴辰和柳涣然说道。
“当然是救你的神啦,回头记得给那位上香哈。”柳涣然打趣地说道。
她正要把郑顺扶起来,却不想被女鬼觉察到了。
“想带他走,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个濒于灵寂神陨的仙官也敢挡我的道!那我就先吸了你!再找那个不知死活的郑顺算账。”女鬼恶狠狠地盯了郑顺一眼,虽然她没有眼睛,但是却比双目俱在看起来恐怖的多。
这一眼,吓得郑顺立刻昏死过去。
“喂,你别昏啊。”柳涣然无奈地说道。
说着,女鬼就与蒋宴辰缠斗起来。
在缠斗时,蒋宴辰意外地发觉这女鬼身法有理,像是被什么人专门训练过。
身上多处有虐待和刻咒的痕迹,想来生前死后均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做的应该是找那个害你如此到田地的人,而不是迁怒于无辜之人!”蒋宴辰声线平稳,连逐霄剑都未仔细使用,只是手上稍微一用力,灵光萦绕全身,将她打退到十米开外。
“还真是不好对付!”
女鬼也没伤到根本,只是看不惯又干不掉,极度愤恨地看着蒋宴辰。
“呵。”女鬼冷笑一声,双手成爪,别墅的墙壁和地面瞬间开始抖动起来。
“地震了?”柳涣然拉着郑顺往外走。
无奈,这别墅真的错综复杂,一个没留神,走了条漆黑黑的路。
迎面扑来了大片乌压压的怨灵。
这不就巧了那不是。
“步履蹒跚,行进缓慢,下一步就是扑上来撕咬我了吧。”柳涣然把郑顺粗暴地扔到一边,认真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形。
“之前听田芳说,良溪钢厂驱使伥鬼,警察去钢厂又什么都没查到,那这些伥鬼的载体——尸体,一定不在钢厂里,今日一见,原来是在郑顺的大别墅里。”
“这大别墅一个活人都没有,处处死气沉沉,易进难出,不错的困魂生财宝地。”
“那女鬼与蒋宴辰斗地辛苦,那我索性做个好人,把这阵破了吧。”
原以为面前虎视眈眈的怨鬼数量已经极为难缠,她突然注意到,过来时墙壁上一路都悬挂着大镜子,这些镜子都被红色的纱布围着,黑夜里倒是很难注意到。
刚刚想到这里,面前反应迟钝的怨灵突然抽动起来,形态各异地冲向她身边的镜子边,扯下了一块又一块红纱。
红纱落地,这些怨鬼突然像是被吸走了精气一般,逐渐变得干瘪,透明,最后归于虚无。
而那些发紫的气顺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可恶!不能让它们逃脱。”
可她算错了一步,这些发紫的气体蜿蜒起伏,突然速度暴起,窜进了高大的镜子里。
一下子就陡然不见,柳涣然还没来得及动手。
冰凉的穿堂风流窜在身侧,冻的她打了一个冷战,愤怒与不安席卷了她的脑海。
她冷眼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