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不是?你的存在就证明了她是!”
温揽州激烈地挣扎,差点就要挣扎开训练有素地保镖的钳制。
“看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敢在我面前生气?嘶——”男生不小心扯到自己的泛青的嘴角,心情愈发不爽,“不承认?今天我就要打到你承认!”
温揽州正要开口反驳,忽然被人一拳打在腹部,溢出口的只剩一声痛呼。
穿着像是此处侍应生的人送来冰袋,偷偷看了一眼被堵在墙边受着拳脚的男生,不小心与他的目光撞上,慌里慌张地移开,生怕招惹上麻烦,匆匆离开,贴心地将门关上。
温揽州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心中又像是燃着无穷无尽的火,他恶心眼前的人,厌恶他身上与那日来寻他的生父极其相似的傲慢与自负。
他觉得自己脏,为着身上流着的一半血液,根本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母亲不是!他也不是!
“不是!”
他的眼睛死死钉在温明良身上,倔强地狼狈地与他较劲,好像不死不休,看得温明良浑身发毛,遂叫人打得更狠。
温家老二嘴角青着,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热闹一样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带着手底下的人“教训”温揽州。
“是私生子就要认!还敢拿那种眼神看我!”
鼻青脸肿的温揽州重重摔在地上,身边两个人高马大长得凶神恶煞的保镖停下手,等他摇摇晃晃需要扶着靠着站起来。
温揽州讲话听着都费劲,但分外坚定且清晰,即使知道这样的回答会招致温明良的愤怒,会招来拳脚。
“她、不、是。”
“打!接着打!”
“小温总,这人……”动手的保镖表情为难,显然那意思是再打下去说不准要闹出什么事了。
温明良在气头上,他恨不得弄死这个耻辱,又怎么可能听劝?
随着一阵喧闹,包厢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撞到墙上发出哐得一声巨响,又因为惯性,又折返回去,门扉拍在他手底下守在门口的人身上。
再次打开,迈进来一个纤瘦高挑的女孩,她简单穿着牛仔裙,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温二,好久不见。”薄蓝带人闯进来的时候正见到温揽州快被欺负死了,一身骨头还硬撑着的场景。
温明良被人扰了教训人的兴致,来者还是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要不是眼下有个碍眼的麻烦,他实在不介意跟她喝上两杯。
“哪位?”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薄蓝半点不见外,坐到玻璃桌上,取了一旁的一只高脚杯,姿态怡然地拿起旁边温明良刚开的一瓶酒。
与此同时身边带着的两名保镖,一个站在她身后,一个往温揽州那边过去,只不过被温明良的人给拦了。
她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火气挺大啊!”
“薄蓝?”温明良总算是想起来了,都是一个圈子,谁不认识谁?
一下子没认出来也正常,毕竟交际场上见的和私下里的又怎么一样?
温明良私下跟她接触屈指可数的那么一两回,真人不熟,但传闻里却熟。
向来都是某某公子哥名声在外,花心滥情,这当然无所谓,男人嘛,风流。
薄蓝也担了这么个名声,最爱跟那些男孩玩,换男友跟换衣服一个样,放荡。
不过依他看,薄蓝可不止这么花。
上回,她还跟他抢女孩,当时给他恶心到了,赶紧给让出去了。
薄蓝笑笑,蛊人得很,杯盏碰出清脆的声音,她抿了口红酒,“不错,玛歌的?”
温明良明显没耐性跟她寒暄两句,“你来干什么?”
“可真是看不出来,”薄蓝嗤笑一声,“小温总还有这爱好,虽然吧,我这新男友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你也不能急不可耐地抢人男朋友吧?”
温明良反应片刻,几乎立刻想到上回他讽刺她的几句,立马炸了,“谁跟你一样有那心思!”
“哦,我就放心了,那我能把人带走了吧?”
温揽州是温家的私生子,早晚会摆上台面,看来现在已经闹开了,不过她没兴趣去掺和温家的事,只需要保证温揽州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