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芭祖卡正躺在自己家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所以,这次是坠/落/死。
虽然回想起来杰森看到她掉下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差,但是按照他们的设定来说,应该见多了死亡才对,估计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把她一段经历忘记了。
呃,她在这边的世界睡了多久了?
可是翻遍了软件里得消息,她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备注和新闻。
她记得自己之前是在做……做什么来着?
之前在那个世界昏过去一次,醒来又被打了安定,记忆貌似就稍微有点不清晰了。
不过好像不全是因为那针安定?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芭祖卡恨恨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手机嗡嗡的响起叫她回神,屏幕上的闹钟备注是‘复健结束,放松吃点东西吧’
复健?啊,对了,之前的手貌似骨折了才对。
想起这件事,芭祖卡把举着的那只手放下,展开五指隔放在膝盖上。
她还需要做复健,日历上的备注是两天一次,但是现在无论究竟过了多少天,她的手应该还没有办法流利的做出捶自己脑袋这样的动作才对。
起码力气不会那么大,大到打自己的脑袋会疼得到程度。
做了几个手势,指头的灵活度甚至比她自己原来记忆中的还要高,就连原来一些做不到的动作只需要轻松的在脑袋里面想象出画面就可以做到。
皮肤依旧苍白,但是能感觉到比之前还要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力气。
对了!眼睛!
她着急忙慌的摸手机,指纹解锁了好几次都没解开,最后还是划开屏幕密码解锁之后才正常打开了手机。
前置摄像头里的女孩头发好几天没有洗,面容憔悴,两只浅灰色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摄像头,明明应该是睡了好几天,但是黑眼圈沉的快要拖到地上了。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长得并不算好看,只能说是端正清秀,但是现在看起来已经算得上是漂亮的程度,整个五官和线条都很精致。
芭祖卡总觉得她现在的脸像谁,但具体是哪个人,她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觉得眼熟和亲切。
这一念头出现,她便从脚底升起一种寒意。
她连忙爬下床,即使手脚此刻都有力气但还是七手八脚的跌倒在地上——但是她仅仅是摸了一下撞到的地方就从床底下托出来一个沉甸甸的保险箱。
密码是她绝对不会忘记的数字,打开之后里面是又一个拴住钥匙锁的铁盒子,钥匙是她脖子上带着的项链上面的一块铁片,打开之后是一个用楔子密封住的木质相册。
里面几百页,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张照片。
上面的小女孩只有不超过六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巨大的生日蛋糕,褐色瞳孔和健康的肤色、脸上有着浅浅的红晕。
芭祖卡摩挲着那些已经被塑封保存的照片,一页页的看,像是要印进脑子里。
“这才是我…这才是我…记住这个样子,这才是你应该看起来的样子…你是个普通的孩子、你是个普通的孩子、你是个普通的孩子……”
喃喃的话语变成了循环的低语,到最后她几乎是抽泣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五分钟之后,她才终于从蜷缩的一团站起来,阖上所有的密码锁,把保险箱塞回了床下的角落。
好险,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认同那个长相了。
抽了几张纸沾干了脸上的泪水,躺在床上,一边缓解呼吸急促的余韵,一边看着自己系满帷幔的天花板。
她原本应该是不喜欢这东西的,降临到某个大小姐身上只就变得开始喜欢这种轻飘飘的东西,事实上医生建议过不要在房间里面放置可能让她把自己绞死的东西。
但是事已至此,再去纠结是自己的少女情绪被勾了起来让她做出了这种决定还是大小姐身体合并的影响已经没有意义。
现在只需要记住教训就够了。
不要让身体同步,不要被其他人的意识影响。
[嗡嗡]
她放在耳朵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凤仙发来了一条短信。
‘最近感觉好些了吗?你没在群里说话,大家很担心你[担忧][担忧][担忧]’
这是谁?
芭祖卡花费了一点时间翻看她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没事,只是又犯病了,我几天没有和你聊天了?’
电话那头的吕凤仙有些呆愣。
她们不是一直都在群里聊天吗?而且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小芭妮最近又去做治疗忘记时间了吗?
‘两周了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她很贴心,没有多问,提出想要帮忙,如果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