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招。这是…!!
“毁!”暗化为流萤,而陈岸却比他更快。扑面而来的冷冽,匪甚至来不及生理性的闭眼。呼吸,脖颈微凉。
匕首准确无误的横的颈动脉窦前。
匪很清楚这个位置割下去代表什么。
苗刀像麦穗垂在大腿后侧,匪知道自己输了。“你要杀我?”
陈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匕首的握柄,这个动作让刀子隐隐约约推进,心惊肉跳的匪只得仰着脖子不让刀割了喉。
陈岸似有所悟的表情,仿佛真的在思考是对同事“割浅点还是深点”才好。
人群中的无忍不住抿唇,只是吵架不至于杀人吧?
气氛焦灼,暗语气严肃似提醒似警告,“毁。”
陈岸笑了笑收起匕首,转身走向人群中的无面前,尖端朝下,将匕首插进卫衣少年胸前的口袋。他听见一句随心的毫无谢意,“多谢。”
“诶?”
无反应过来,陈岸却已经绕过他,人群分成两道他从中走过。似记起什么,长发少年回头,双目直视惊魂未定的匪,“忘记告诉你了。”
“什,什么?”
陈岸噙住唇角的笑,“我啊,真的有病。”
陈岸的离开带走脱水的空气,匪收起苗刀暗骂了句,“神经病。”
喝水的暗瞥了他眼:“你这嘴贱的毛病得改改,这次我在场,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点到为止’。”见匪不说话,他又道,“刚刚那一招,你也感受到了吧?”
“他速度太快了,招式乱得很,我根本没办法推测下一招在哪……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真的会杀了我。”匪脸色难看,“今天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那招叫什么?”
暗拧上瓶盖,神色凝重:“见血封喉。”
“在同等或强毁30%的情况,击杀率可达100%。毁自进裁决所共参与15673次击杀任务,只失手过5次,并且还是在对方拥有管制的重军□□械,或者风声走漏的前提下。”
暗每说一句,匪的脸色便多一分苍白。
“毁很特殊,他虽隶属武尸组,但从不与我们同起同住,并且拥有自我意识,不受限制的行走在光下,你要清楚,这是连尊都没有的殊荣。”
还可以保留自己的本名,任凭世人呼唤他的名字。
暗心中不起波澜是假的。
“他的实力仅在尊之下,我劝你不要招惹他。管好自己的嘴,谨言慎行。你很有潜力,才进裁决所三个月,我不希望你过早夭折。”
匪沉沉道:“我知道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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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
陈岸将碗里的青椒拨到餐桌上,“有事吗?”
无蹰躇半响开口:“毁,匪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岸是不爱吃辣的,喜欢辣是一种痛觉,他还没有那么变态喜欢自残。红彤彤的小米椒拔出,漫不经心道,“什么话?”
“就是匪骂你是不是有病…..”暗已经警告过,可毁想听从心里的声音,他抬头,眼眸像清澈的泸沽湖。“这是不对的,你不要难过。”
少年外露的情绪直白而真挚,陈岸竟窥探不出一丝污浊和伪装。食堂里人来人往,还有黑色的笑骂声、脚步声。两人对望,就像电影里的特写镜头。
“以后所里的饭菜最好少沾。”
“可是毁,你自己不吃完了吗?”
陈岸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无,脸上没什么表情。
“毁.....”无面对这样冷冰冰的表情有些无措,他在心里思考自己是否说错话时,对面的人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无看了看陈岸的餐盘,不明所以:“什么啊,明明自己吃得很干净还叫我少吃....”
……
“你确定他吃了吗。”王座上的黑龙淡淡开口。
台阶下的人低头,“是我确定,我亲眼看着毁吃完的。”
黑龙冷笑: “他倒还算听话。最近他在忙什么。”
“回裁决人,毁最近在台湾交了几个麻瓜朋友,似乎要组建一个乐队…..他这样过多的暴露在外界,是否对我们裁决所不利?”
黑龙波澜不惊:“你在担心什么。”
“毁这样长时间和外界的人在一起,属下怕他会起异心。”低下的头将头埋得更低。
“他不会。”不久前,黑龙亲自将毁这把刀调回台北大本营,而后者理所应当的向技术部提交“陈岸”这个假身份。甚至,不用任何人提醒。
朋友?乐队?怕只是丰富假身份的社会关系罢了。
“毁这个人,可凉薄的很。”黑龙深信,能弑父的人心又冷又狠,这样的人怎可能交出真心?
而且——
“只要颜绾在一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