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地位、权利我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颜绾一死,你居然这么急着脱离我?毁,你好大的胆子!!”黑龙勃然大怒,身体的战力不受控制飞出。
陈岸侧身,脸上划出一道血丝。抬手揩去,脸上尽是嘲讽,他真的觉得黑龙的质问很蠢。
“在少管所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些东西我全都不在乎。裁决人,您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都不在乎?”黑龙诡异一笑。
“那——
“他们呢!!”
黑龙从袖口里甩出什么,雪白的东西扔在地上。其中有几张翻了个面。匹诺曹的照片闯入余光。
是蔡一零的欢迎会上,从角度分析能看出来是偷拍的。不仅有匹诺曹的合照,还有顾林溪,蔡一零,甚至丁小雨。
“你跟踪我?”疑问句说成陈述句。
黑龙早猜到颜绾一死,陈岸会起脱离的念头。所以他派出裁决所里最能隐藏气息的暗,一直潜伏在陈岸四周。
没想到,他的毁藏着这么大的惊喜。
“陈岸。”
黑龙叫出「毁」在台/湾的社会身份。
“我可以放你离开,但在明天,你将会在电视上看到他们的死讯。”
陈岸攥紧琴弓,因为不甘心,因为愤怒,因为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在微微颤抖。
黑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再冷血再强大的人,只要有了感情和牵绊便不堪一击。
屋内的墙都是坚硬的石头。
这里没有一扇窗户,没有一个缝隙。
一盏烛火熄灭。
陈岸暗哑开口,“.....我的错。”
他丢掉琴弓,再次以奴仆的身份单膝跪地,少年垂下头,献上自己的歉意和忠诚,“我向您道歉。我敬爱的裁决人。”
黑龙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他用手按住陈岸的头,就像几年前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你一时是我的狗,这辈子都会是我的狗。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紫光一闪,一只黑色的蜈蚣蜷缩在黑龙掌心。
食堂的饭“味道太淡”,黑龙觉得还是蛊虫最适合他的毁。①
“吃下去,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将既往不咎。不仅如此,我还会撤掉对你所有的监视。你做什么我是不会过问。”
“陈岸,这不就是你要的自由吗?”
陈岸骨节根根泛白,“是。”
他抬头,蛊虫化为紫光冲入流光冲进喉咙。胃瞬间翻江倒海,紧接着是剧烈的撞击和撕裂之痛。
蛊虫的能量和身体的战力排斥。两股力量撕扯下,倒在地上的陈岸再也忍不住呕出鲜血。
“还在排斥期,就麻烦你适应一下咯。”黑龙转身,余光一瞥,“每月十五来找我拿药,当然,你也可以不拿。”
黑龙大步走向外面。
屋里只剩下陈岸一个人,他再也不需要靠强撑和伪装,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疼痛过后,陈岸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力气。汗打湿他的头发,烛火迷迷,在眼前的一片朦胧中,他茫茫的,呢喃出声。
“妈妈.....”
.......
“叭哒”雨落在竹上。
陈岸重新见到外面的世界,天上正在下雨。
他将自己收拾体的算体面才打开石门。
“出来了?”说话的是站在树下的无。几个月不见他像变了个人。跟以前一样爱笑,却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年。给黑龙端茶倒水,点头哈腰的模样真令人——
作呕。
他经历什么或者受到什么刺激,陈岸一点也不关心,更准确来说,陈岸厌恶裁决所,除了角落那株竹子,他讨厌这里的一切。
所里的人全死光他都不会抬下眉头。
对于无单方面的熟络,以及莫名其妙的情绪和笑容,陈岸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庭里只剩下无一人,他眉眼弯弯,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没关系。”
他呢喃。
无望着陈岸离去的背影,眼睛像淬血的匕首.
.....
…….
街上的行人溃散,没有伞的人纷纷钻进屋檐下。不少人开始抱怨这场雨来得太突然。明明出门前还是晴空万里。
“你们看那!”有人惊呼出声。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缄默地走在雨里,他的眼神空洞,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好像在流血诶!”
“喂——小朋友你后背流血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来这边简单处理一下也行,我是医生!喂!”
少年脊背挺直的朝前走。
家里有孩